微微躬起,將只到自己下巴位置的青年擋的嚴嚴實實,說著扭過頭看向男人,猩紅的眼眸中滿是狠戾的殺意。
男人收回錫杖聳聳肩,“這可是神子的要求,我只是滿足他一下而已,況且他是鳳凰神子,就算被刺傷了也能涅槃重生。”
他轉念一想,或許活著才是對神宮寺奏的折磨,畢竟對方几乎沒有表現出求生欲。
那他若是真的抹消了神宮寺奏的存在,豈不是在幫他完成心願?
宿儺哪裡管會不會涅槃重生,只要是對神宮寺奏造成了傷害的人,他都要親手碾碎。
將神宮寺奏放下,宿儺抬起手就發動了術式,連續的斬擊把男人逼得連連後退,躲不過的都被錫杖擋下。
“不得不說有些咒術師真是作弊呢。”男人還有餘裕感慨。
他身為一個術師,只能拿黃泉之語控制妖怪給神器賜名,稍微控制一下人類,攻擊手段也很簡單,哪有咒術師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術式。
宿儺把他趕到一定距離之外後,雙手掐訣準備展開領域,就不信落入範圍中的男人也能擋住。
“等等——”
夜鬥突然衝了過來,張開手臂攔在男人身前,想要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對方。
“領域……”宿儺早就看這個白痴神明不爽了,就算對方擋在那裡,也只是單純地被他的斬擊一同剁碎罷了。
夜鬥見狀瞳孔驟縮,身體害怕地繃緊,卻始終沒有選擇逃開。
就在領域降臨的前一秒,
一隻手從後面按住了宿儺的肩,讓後者聲音停滯。
“差不多可以了,你殺不死他的,白費力氣。”神宮寺奏看著為父親挺身而出的夜鬥,也知道如果父親真的死了,誕生於對方祈願的夜鬥也會消失。
只是宿儺的領域並不是閉合的,若擅自發動把他的宅邸毀壞了,最終受到損失只有他一人。
神宮寺奏想想就憋悶,他不僅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還要為別人的怒火買單。
宿儺不情不願地停手,眼神不善地看向維護男人的夜鬥,“既然你選擇了這麼做,就是站在了神宮寺和我的對立面,以後千萬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見一次揍一次。”
“……神宮寺,父親曾經對你做的事,我一直都過意不去,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夜鬥垂下手臂,眼中閃爍著歉意卻不敢直視神宮寺奏,“但他終究是創造了我的父親,我不能……”
“對不起。”
男人在夜鬥身後理了理衣服,瞥向他的眼神似乎滿溢著感動,卻又像是在嘲弄對方的舉動。
“為什麼要道歉?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會因此動怒。”神宮寺奏不想聽他道歉,“是你自作多情,擅自揣摩我的心思。”
“……”過去神宮寺奏也是這麼說的,夜鬥眨了眨眼,頓時更加無法釋懷。
之前分明因為他的父親被人們的怨念影響,自稱是睚眥必報的人,卻把這段傷害輕飄飄拋開。
看著神宮寺奏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夜鬥莫名感到心神慌亂,想要再說些什麼,聲音卻堵在了嗓子眼。
“夜卜,你能來救父親,我很欣慰哦。”黑髮男人在他身後說道。
“……你若是再做出這種事,我不會管你。”夜鬥壓抑著激烈的情緒,聲音乾澀。
“他曾經差點殺了你,父親是心疼你才想要讓他體驗同樣的感受,你在他待了一段時間心就不向著我了,整日在外流浪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就懷疑是他對你說了什麼誤導了你。”
“夜卜,你回到我身邊吧。”
聽著男人的話,夜鬥頭埋得更低,最終還是狠下心離開了對方。
“不論你有著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再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