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在不斷挑戰我底線而已,現在你成功了。”神宮寺奏沉著臉打斷他,目光流轉,從身體僵硬的宿儺到面露微笑的黑髮男人。
他記得對方刺痛了宿儺的靈魂……
羂索在他的視線移開後便露出一絲慌亂,想要上前一步繼續讓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要阻止對方出手維護宿儺。
看這裡啊……神子殿下。
神宮寺奏卻徑直走到黑髮男人面前,後者並沒有退縮,反而饒有興致地任他打量。
“神子殿下在遲疑什麼?難道你不想除掉我這個人類出氣嗎?”男人拿著錫杖,彎眸說道,“畢竟你們神明總是高高在上隨心所欲,區區人類根本無法與神明的權柄抗衡。”
“你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神宮寺奏對他的錫杖很感興趣,多看了兩眼,“我倒是覺得你看我很不爽呢,不妨說來聽聽?”
他與這個男人素未謀面,或者與對方見面的記憶都被家主抹除了,現在難得能當面談話,他也就是隨口問問,就算不回答也無所謂。
男人臉上的笑意頓了頓,隨後又微微低頭笑了一聲,手中的錫杖瞬間變回了一個和服少女。
少女梳著一頭留到下巴黑色短髮,頭戴天冠,面上維持著不達眼底的微笑。
“我家夜卜承蒙你關照,作為父親總是要有點表示吧。”
夜卜……
是說夜鬥嗎?
神宮寺奏明白過來,對方可能還惦記著當年自己把夜鬥打得半死的事。
他本來不記得這些事,是之前夜鬥給他尋藥治病期間重新說了一遍,要不然現在估計還反應不過來。
“有理有據,所以我不追究你做的事。”神宮寺奏輕描淡寫地把他做過的事都揭了過去,抬手搭在宿儺結實的肩膀上,“你也可以像剛才那樣刺我,試試看能不能刺傷我……”
“殿下!”羂索一直默默聽著,登時意識到這個找他合作的男人真正的目標是神宮寺奏,而後者非但不施以懲戒,反而邀請對方刺傷自己。
他當然不容許殿下被刺傷,第一時間想要上前阻止。
“……”男人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下。
神宮寺奏
感受到胳膊下的身體肌肉顫動,即將掙脫控制,轉頭說道:“對了,雖然宿儺確實被你刺痛了靈魂,但這點損傷很快就會修復。”
他給對方喂的那些血可不是擺設,不僅能在垂危時護住性命,還能修補靈魂。
不知眼前這個人有沒有了解過這一點。
“殿下,他就交給我處理……”羂索剛走上前兩步,就被無形的力量掀翻,怔愣地倒在地上望著神宮寺奏。
整個過程,對方都沒有施捨他一個眼神。
男人見到這一幕摸著下巴沉吟片刻,“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實在令人意外。”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推辭。”
只是對方的話讓他有些失望,如果螭器刺痛的靈魂還能被對方修復,也就是說即使刺中了神宮寺奏也並不會達到預計效果。
看著銀髮青年遊刃有餘的模樣,男人暗暗在心裡嘁了一聲。
“螭。”男人喚了一聲,和服少女便化作他手中的錫杖,杖頭的錫環互相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錫杖被男人穩穩地拿在手裡,銳利的杖尖直指神宮寺奏,隨時都會刺向他。
神宮寺奏不緊不慢,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卻感覺宿儺的身體動得愈發劇烈,好似即將衝出牢籠的猛獸。
他還沒來得及催促男人動作快點,就別一股力道禁錮,轉瞬被恢復了行動力的宿儺抱著遠離了男人。
“你就這麼想死?”宿儺高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