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看著夜鬥瞬身離去的背影,閉上眼撓了撓頭,“這孩子的叛逆期真難搞啊,還是螭最乖,你繼續跟著他,軟磨硬泡也要把他勸回來。”
“是,父親。”
獨自離開了神宮寺宅邸,男人回頭望了眼與宅邸方位相對的神社,神樹高大繁茂的樹冠分外顯眼。
“一心向死的不死神明……嗎?”
……
即使阻止了宿儺使用領域,但屋舍還是遭到了牽連,神宮寺奏眯起眼看向始作俑者。
“嘖,知道了,我會負責修理。”宿儺接收到這個眼神,毫不推辭,轉眼就看向身上帶傷站在一邊的羂索,“還有你……”
神宮寺奏淡淡瞥了一眼,“讓他出去。”
羂
索見他對宿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彷彿失足跌進了無底深淵,與神宮寺奏的距離越來越遠。
“殿下……我錯了……”
神宮寺奏徑直回到房間,頭也沒回。
宿儺雖然很想當場把人剁成肉泥,但礙於會波及神宮寺奏的院落,只好按捺住。
不過能欣賞到對方失意恍惚又隱忍的表情,他心情格外暢快,咧開嘴笑著抬起手伸向大門,“慢走,不送。”
“……”羂索倏地看向幸災樂禍的宿儺,眼神立刻變得陰狠毒辣,恨不能直接撕碎他那張得意的臉。
羂索卻明白繼續留在這裡根本沒有用,他只能灰溜溜地離去,蟄伏在暗處等待下一個撲咬回去的時機。
最好是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沒有殿下的護佑,宿儺一人在劫難逃……
在房間裡的神宮寺奏留意著系統面板,發現他都這麼無情了,羂索的好感度仍舊鐵打不動。
就算是狗被連續傷了幾次心,也是會心生不滿的吧?
羂索可謂是比狗還狗。
把這些可有可無的事丟到一邊,神宮寺奏這次回來並沒有從現任管理者手中取回權力,於是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書打發時間。
過了一段時間,宿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一邊發抖一邊端著食盤的家僕。
“老師,該吃飯了,身體要緊。”宿儺看著神宮寺奏沉聲說道。
神宮寺奏沒有扭捏,起身來到矮桌前坐下,與宿儺面對面。
期間宿儺多次抬起頭盯著他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考慮到他吃得慢,嘴裡有東西時不會開口,只能一直盯著,等到他吃完為止。
神宮寺奏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悉心擦拭去唇上沾到的油漬,才抬起眼看向宿儺,彷彿在無聲地問他要說什麼。
“老師決定留在這裡嗎?”宿儺一想到把神宮寺奏困在這裡的家主和人們,就恨得牙癢。
他也被這些人困在這裡過一段時間,無論何時都想要離開這裡,至少不能被束縛住腳步。
然而神宮寺奏原本的計劃也失敗了,便失去了繼續留在這的理由。
宿儺想要帶他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只要沒有羂索,沒有麻倉葉王等人在邊上糾纏,任何神宮寺奏沒見過的風景都可。
“我答應了家主,會永遠留下來。”神宮寺奏聲線毫無波動,眼神平靜,彷彿沒有生命的人偶。
宿儺聞言便炸了,站起身逼近神宮寺奏,在他耳邊低聲道:“為什麼?你還要留在這裡繼續當他們的傀儡神子嗎?經過這段時間的事,他們哪有臉去求你留下?”
“跟我走,神宮寺。”說著,宿儺對面前的人伸出手,掌心向上,目光專注地等待他的回應。
神宮寺奏垂眸看了一眼,心道雖然他也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但面對即將完成的攻略任務,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沒有將手放上去,抬眼看向宿儺時捕捉到對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