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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清楚的知道,下藥一事是她做得最愚蠢又自私的一件事。
裴珩擔心她誤會,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要看下你崴到的腳而已,我沒有其她想法。”
“讓我看下你的傷口,好嘛。”他甚至帶上了一絲卑微的哀求。
比宋嘉榮猶豫不定中,先一步到來的是半空中落下的豆大雨滴。
一滴,兩滴,三滴,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山澗密林中浮起一片嫋嫋白霧。
原先的好天氣不知何時被烏雲所取代,天上烏雲滾滾,能猜測出這場雨不會很快停下。
把外衫脫下披在她身上的裴珩半蹲在她面前,“上來,我揹你。”
“我是大夫,再說我的腳只是崴了而已,又不是不能走。”一個要背,一個卻不願意讓他背。
她更多的是,不想要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
裴珩又一次出聲,“在不上來,等雨下得更大了,山路更難走。”
“多謝公子好意,但我的腳真的無事,我能自己走。”忍著錐心疼意的宋嘉榮掙扎著要單腳跳起來。
她是寧可自己爬著去躲雨,也不願意讓他背自己。
她想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態度落在裴珩眼裡,殘忍得像一把尖刀刺進他心臟裡攪得鮮血淋漓,疼得指尖發白。
她就真的那麼討厭他?連他的接近都讓她感到噁心嗎?
眼見雨越落越大,疼得心緒幾近翻湧的裴珩再度開口, “上來,你不上來,我就抱著你上山。”
“你今天是和我一起出來的,如果我讓你染了風寒,豈是君子所為。”
“你是大夫,要是真的染了風寒,到時候千里迢迢來德濟堂找你看病的人找不到你,他們該有多失望,我聽說德濟堂的周大夫明日要回家探親,到時候藥堂裡可還有其他的坐堂大夫在,還是你打算要讓周大夫延遲迴家探親。”
不愧是玩弄帝王之術的男人,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正好紮在了宋嘉榮的軟肋處,她要是再拒絕,反倒顯得她在意他,放不下他,所以才會一直竭力的撇清和他的關係。
想通後,宋嘉榮也沒有猶豫的趴上他的後背,兩條手臂柔若無骨的纏上他的脖子,一如幼時。
心裡想著,反正他小時候背過自己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
等一團自帶香氣的棉花貼上,並與自己緊密相連不留一絲縫隙時,裴珩的身體出現過片刻僵硬,彷彿他背的不是人,而是以吸□□氣為生的妖精。
女子和男子的身體結構是不同的,最明顯的特徵是軟,香,像一團自帶香氣的棉花。
“現在是要下山嗎。”宋嘉榮趴在男人寬厚帶有安全感的背部,很小聲的問。
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像撩撥的蒲公英均勻的灑落男人耳背,頸部處,令身下的男人身體沒由來變得僵硬,呼吸沉重。
更想到那混亂,曖昧,糜亂的一夜。
“雨勢太大了,要是強行下山難免會遇到危險。”裴珩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紅,“我聽說山上有座寺廟,我去問一下住持師父可否能收留我們一晚。”
宋嘉榮知道他說的是最好的提議,但她的心裡總認為有哪裡奇怪。
理智上一直扯著她要拒絕,兩個人最好拉開距離再也不要有任何接觸才對。
可是他說的話她也沒有反駁的理由,只能閉上嘴當個悶不吭聲的啞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忽然覺得眼皮好沉,好睏。
睡著之前,她仍是嘟噥了一聲,“那你累了記得告訴我,我能自己走的。”
“好。”
我希望我們不要在見面了
宋嘉榮睜開眼, 望向一旁垂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