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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讓一個男人幫忙照顧自己的心上人,有種頭上冒綠的嫌疑是沒錯,但他相信裴兄的人品!
“為何是我?”此時的裴珩忍不住發笑。
他就算不知道狸奴同他的關係,也應該知道一個男人最忌諱讓另一個男人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是過於信任他的品行,還是他過於清澈得愚蠢。
顧槿安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誠懇的回,“因為裴兄你說過你很愛你的夫人,所以我想著其她女子就算再美再好,落在你眼裡也僅是路邊好看一點兒的花草,而且我相信裴兄的人品,肯定不會做出奪人所愛的事來。”
但他嘴裡的信任,裴珩註定要辜負。
若他心儀的換成另一個女子,他定會守住對他的信任,唯獨她不行。
三年前在她墜落湖底的那一刻,也是他親手撕扯掉自己虛偽的,用所謂兄妹之情來遮掩他對她早就目的不純的遮羞布。
他遠比自己所想的要愛他,想要佔有她。
顧槿安見他沉默,下意識認為他是答應了,開心的轉著茶杯,“明天榮兒要上山採藥,之前都是我陪她去的,要不然她一個人我不放心,不過現在有裴兄我就放心多了。”
咳,當然,每一次都是他死皮賴臉跟去的,他怎麼可能放心榮兒一個人上山啊。
裴珩隨意的應了一聲“好”。
顧槿安沉浸在他答應自己的要求中,沒有注意到他的那個“好”咬得有多低啞又危險。
每個月裡的某一天,宋嘉榮都會揹著自己的藥簍上山採藥,藥簍裡除了她的午飯,藥鋤,還有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
日子並非特定,而是隨興而起。
雖說村民淳樸,不代表沒有惡人。
她這一次去的是小恆山,中途要轉一次船,近日乘船的人少,船家早晚只跑一趟。
“姑娘晚上還回來嗎。”停下長篙的艄公問。
“回來的。”戴著帷帽的宋嘉榮回他。
“行,那你太陽落山之前記得在這裡等我,晚了我的船可就開走了。”
“好。”宋嘉榮給了船費,又道了聲謝後背著藥簍往小恆山走去。
一路走來濃綠成茵,野花簇簇吸引了不少彩蝶在花叢裡翩翩起舞。
涼爽的清風迎面而來,走在路上連人多日的疲勞,躁意也會隨著風一同消散,唯剩下心靈的平靜。
宋嘉榮的心情難得平復下來,正準備往山上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很沉,是男人的腳步聲。
宋嘉榮從藥簍離抽出匕首,戒備得往後退,“是誰!出來。”
“是我, ”
一陣清風拂來,晃得枝葉簌簌而動,吹開了遮擋陽翳的層層浪湧。
裴珩猜到自己應該是嚇到她了,抿了抿唇沒有在往前靠近,目露愧意,“狸奴,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
“這裡沒有公子所認識的狸奴,還望公子喊我一聲宋大夫,宋小姐。”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的宋嘉榮當然知道他不會說謊,但他出現在這裡,也只有一種可能。
“是顧槿安告訴你,我會來這裡的,是嗎。”
宋嘉榮見他沉默,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頓時冷下臉,“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希望………”
“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栗子糕,不過不能吃太多,要不然夜裡容易消化不良。”裴珩及時打斷她口中近乎殘忍的話,長手一勾,把她揹著的藥簍勾到手上。
她的個子只到他下巴,哪怕生氣也夠不到搶走的藥簍,反倒是那氣得垂著小腦袋的模樣讓裴珩愉悅了兩分。
無論她的小姑娘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