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豈不是亂了套。”
裴珩眉頭皺起,“誰和你們說宋太傅和他親姐之間存在不倫戀情。”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劉月娥手指指向宋嘉榮,唇角輕勾,“至於證據,不正是他們罔顧人倫生下的………”
劉月娥口裡得意洋洋的“雜種”兩個字還沒罵出,就被裴珩掃過來的一眼定在原地,慌了神。
那是怎麼恐怖的一個眼神,彷彿她在多說一個字,下一刻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捏斷自己的脖子。
指尖捻轉白玉扳指的裴珩眸光泛冷,屬於帝王的氣場全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只想跪地臣服,“誰告訴你們她是姐弟不倫戀中誕下的,她的生父是在擊退匈奴北下戰役中以身殉國的莫昭君莫少將軍,生母是昔日宋太傅胞姐,莫將軍與宋氏之間並無任何血緣關係,她又如何成了你口中姐弟□□的腌臢血脈。”
“當年宋小姐和莫少將軍相戀後,兩家已經交換過婚帖,只待二人來年開春成婚,誰料十二月份邊關告急,莫少將軍自請披甲奔赴沙場,此時的宋小姐已有三月之久的身孕,後面莫少將軍馬革裹屍,宋小姐承受不住打擊致使精神錯亂,認為是自己弟弟宋太傅害死了她的心上人,腹中骨肉也是宋太傅強迫而來。宋太傅知道家姐接受不了莫少將軍去世的打擊,也擔心家姐清醒後會隨著一同去了,對於家姐的辱罵,冤枉也不解釋,只是默默的把真相掩飾,為此一直不曾娶妻。朕沒有想到,如同宋太傅這般清風明月,至臻至善的人,會成為你們口中姐弟□□的畜生。”
他的聲音並不洪厚,也非尖銳拔高,卻像一把強有力的錘子敲碎了宋嘉榮以為的混沌真相不過是假象。
她就像是一隻剛剛落地的雛鳥,迷茫又不知所措。
原來她不是姐弟□□的產物,她的出生並非錯誤,相反她也曾被人期待過,愛著,她也不是噁心的怪物,她身上留著的血也不骯髒。
扯著嘴角想哭又想笑的宋嘉榮抬手一摸臉頰,原來先前冰冷的觸感是淚水滑落臉頰,並非天上下雨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掩瞞了你真相那麼久,還讓別人用你的身世圍攻你,讓你受到莫須有的痛苦。”裴珩長臂一伸把他的小姑娘抱在懷裡,一手託著她的後腦勺,一手輕輕拍打著她背部,像幼時多次哄她入睡一樣。
“要是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哭出來會沒有那麼難受,哭泣也不是小孩才有的權力”。
沒有推開男人,任由他抱著的宋嘉榮啞著聲音質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要不是今天真相揭露出來,她只會一直認為自己是父母姐弟□□的產物,像她這樣的怪物就不配得到愛,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她就應該一輩子待在陰暗的,見不得陽光的角落裡自生自滅,最後成為一個真正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對不起,是我的錯。”滿心悔恨的裴珩明白此刻再多的解釋都是無用的蒼白,只能用力的報緊她顫慄不止的身體,因為錯誤的本身在他。
當年他派人查出真相後,第一時間就想要去告訴她,可每一次他才起了個頭,她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獸一樣捂著耳朵大喊大叫,無論他怎麼說都不願聽,他也試過用寫信的方式告訴她,讓其他人用話劇,閒聊的話題提到她面前,可是每一次她只是看了個開頭就再也沒有看下去,還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並出現自殘的行為。
他那個時候就應該強硬的告訴她,哪怕她不願意聽,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功臣之後!她分明就是姐弟□□生出的雜種!”瞳孔猩紅似毒針的劉月娥不可置信的咆哮。
“就算你是陛下,你也不能顛倒黑白,包庇一個血脈骯髒的人!萬事要講究證據,陛下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