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絲毫不被流言蜚語所壓垮的挺直脊背,“民女確實有冤要審, 民女要狀告宮中的淑妃娘娘惡意散播民女傢俬,以天子………”
宋嘉榮狀告的話尚未說完, 就被劉月娥連高聲打斷, 眼睛裡是淬了毒的陰戾,“呵, 你有何冤情可審, 難道是本宮汙衊你父母是姐弟□□不成!自己父母不檢點, 罔顧人倫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 本宮怎麼不能說, 本宮不但要說,本宮還要把此事大肆宣揚到天下皆知,讓別人知道昔年為人人所稱讚的宋太傅到底是怎樣一個罔顧人倫的畜生!”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立馬用眼神譴責起宋嘉榮,像是瞧見什麼髒東西。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位以清正廉潔、剛正不阿,且在洪災爆發後捐出全部身家而出名的宋太傅居然是和個親姐私通的畜生,要知道有百姓感念他的豐功偉績,又憐他英年早逝,特意於城外給他立生祠
有劉月娥提前安排好的人,乘機煽風點火,“我就說普通人怎麼能長得那麼好看,原來是姐弟□□生出來的髒東西,怪不得滿身都是不正經的狐媚子樣,咱們可得離她遠一點,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麼髒病。”
“你別說,要是她娘也生得和她一樣漂亮,難怪當弟弟的會忍不住對姐姐下手,生得那麼漂亮的,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啊,反正換做是我,我肯定忍不住。”
“虧我前幾天還去拜祭了宋太傅,如今想來,我真是寧可把貢品拿去餵狗都不給這種畜生。”
“你們胡說,我師妹才不是這樣的人!”淹沒於人群中的謝玄衣再也聽不下去那些刺耳尖銳的言語,冷沉著一張臉擋在師妹面前,“你們剛才說的話,可知道犯了大晉律法中的侮辱誹謗罪!”
“即便師妹的父母私德有虧,難道就能抹除掉他們曾經做過的好事,你們受到的好處。這樣的你們,跟農夫與蛇的蛇有什麼區別!”
謝玄衣的維護非但沒有起到平息,反倒是往燒得沸騰的油鍋裡倒入一滴清水,炸得油花四濺。
有人忍不住齷齪邪惡的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啊,表面上是和他師兄妹的關係,誰知道背地裡是是不是那種情……啊!。”
“啊!”
眾人只聞一聲慘叫,在定睛一看,空曠的地面上突兀的多出了一條鮮紅的舌頭。
而舌頭的主人,正是前面造宋嘉榮,謝玄衣黃謠的男人,動手的人則是看著就公子如玉的君主。
“他有句話說得對,按照大晉律法,空口白牙汙衊者,造謠婦女,辱人清白者,皆犯了侮辱誹謗罪。”鐵青著臉的裴珩收回沾血的長劍,聲音冰冷得沒有人的質感,“把在場的造謠者抓進大牢,犯此罪者,處三年牢獄,拔舌之刑。”
此刻的裴珩不敢去想,他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又聽了多少難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前面罵得最兇的人瞬間哭爹喊孃的求饒起來,他們只是想來看個熱鬧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換來自己三年的牢獄之災,以及拔舌之苦!
也有人慶幸,幸好自己忍著沒有說,要不然指定也成為了其中一人。
宋嘉榮感動為自己出聲的師兄,因為這件事本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我父母做錯了事,可他們做錯的只是私德上一事,我在這裡問諸位一聲,我父親在為官的那些年裡,可有做錯過什麼,又曾多拿過民眾的一針一線。”
她不否認自己的父母做錯了事,但不能因為一個好人做錯了一件事,就要扼殺掉他做過的所有好事!
劉月娥只覺得嘲諷,“你的意思難不成是想說,壞人只要做過一件好事,就能洗白掉他做過的惡了嗎,難不成因為他是個大善人,所以他強迫自己女兒,姐妹和他通/女/幹就是一件正確的事,要真是正確,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