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小叔子帶幾本黃||書,嫂子帶幾個小珍寶。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要是在車站被抓獲,臉都別想要了。
晚上,原主家人帶著不少東西上門。
有原主爹媽,幾個姐姐帶姐夫孩子,一大家子人把堂屋都擠得挪不開身。
原主他媽心疼兒子,她把人叫去
裡屋,偷摸塞了個帶著體溫的手絹,裡頭包著錢,厚厚一疊。
陳子輕說:“媽,這錢……”
“小點聲,別讓你大姐她們幾個聽著了!”原主媽壓著嗓子,“錢你拿著,對說都別說,這是媽給你留著當家底的,你把放內||褲裡。”
陳子輕雲裡霧裡:“啊?內褲裡怎麼放?”
原主媽說:“褲腰一拉,錢一塞,這不就完事了。”
陳子輕:“……要這樣嗎?”
“你個孬瓜子,知道火車站多亂嗎,你三姨奶奶她表侄女坐火車被人搶金耳環,她兩隻手死死的捂著耳朵不給搶,結果你猜怎麼著,讓人把耳朵給割掉了,就當著老多人的面割的。”
原主媽老臉嚴肅:“還有你二姐一朋友,她走狗屎運嫁給大老闆日子潤得很,過年回家又是帶錢又是帶金子,被票犯子拿著刀架在脖子上,全給搶光了。”
“就那等車的地方,候什麼室,拿刀片的流氓們圍過來挨著人一個個的要錢,要十塊的二十塊的都有,當差的看著了跟沒看著似的,別人都老老實實交錢,你能咋辦,那都是明著搶,明著要,不給不讓上火車。”
“包也要拎住,能不放地上就不放地上,不然突然有個人拿了就跑,你追都追不上。”
“搶火車票的更是多了去了,你把腿拍腫了眼淚哭幹了,搶了車票上車的人也不會管你一下子。”
“出了車站也要擔心,小心別被人拉到一邊,全身搜個遍,沒吃完的大餅都能給你摸走。”
陳子輕聽得瞠目結舌,真的假的啊?現實世界的98年,他還是個路都走不好的小豆丁,不清楚車站的情況。
這個世界,他明天才是第一次坐火車。
不管原主媽有沒有誇張,反正他都把錢存起來了,隨身攜帶的沒有貴重東西。
陳子輕看著手上的手絹,忘了這個了。
以防萬一,就按原主媽說的那麼做,放內褲裡吧。他窮,不能拿錢冒險。
原主媽不放心地交代:“也不要亂問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問了就要買,不買不給走。”
陳子輕咂嘴,強買強賣啊。
“總之你在車站少看少問少說,不光是車站,到了鄉里以外的地方都要這樣,”原主媽說,“在外面要狠,別總是對誰都笑對誰都客客氣氣,人還以為你好拿捏。”
“學著點你小叔子,就他那死人臉,沒哪個敢往跟前湊的。”
外頭傳來原主爹的喝聲:“暫住證!”
原主媽差點忘了這個要命的大事:“兒子,就那個暫住證,你大姐夫託人打聽了,首城那邊辦要386塊錢。”
陳子輕沒聽哪個講過暫住證:“我不辦會怎樣?”
“天天查,半夜敲門查,那就跟犯法了一樣,你晚上別出去玩,我聽你大姐夫說了,到了晚上,哪都是那種四輪子的小貨車,把一條路的兩個口堵上,挨個查。”
原主媽甩出全家商量過的方法:“暫住證要那麼多錢,>/>
你別辦(),你晚上就在住的地方待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把窗戶的鋼筋弄斷兩三根,精明著點,一聽到有查暫住證的就爬窗戶跑,往山上跑,那就抓不到了。”
陳子輕問道:“抓到了呢?”
原主媽說:“抓到了會被關進那什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