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抽個動物世界,長一對的。”
陳子輕慌了神:“別別別!”
他不敢再看了,匆匆把圖畫書塞進梁津川的書包裡。
書包剛被他放回桌上,梁津川就帶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
陳子輕眼神飄忽:“津川,我都給你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睡前再檢查一下。”
梁津川把拎在手裡的旅行包丟在地上,濺起一點灰土。
那是個老旅行包,上頭灰撲撲的黏著蛛網。
陳子輕問道:“從哪找出來的包啊?”
梁津川拿過搭在椅子上的抹布擦旅行包:“你亡夫在世的時候用的,不認得了?”
陳子輕乾巴巴地說:“噢噢,我想起來了,他是有這個包。”
“是嗎?”梁津川冷言嘲笑,“這包是我爹年輕時搞副業買的包,你亡夫沒用過。”
陳子輕的後背爬上冷汗,梁津川詐他。
“津川,我……”
梁津川說:“記性差。”
陳子輕灰溜溜地閉上了嘴巴。
“嘭
() 嘭”
梁津川拿開書包,將壓在下面的書堆一起,抵著桌面敲敲,理對齊。
陳子輕尋思這事兒能翻篇了,卻不曾想,梁津川冷不丁地開口。
“偷看過了我的書,沒什麼要問的?”
陳子輕有種以為老師放過了自己,毫無防備地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既視感,他無語地望著房梁:“你那些書都是從哪弄來的啊?”
梁津川答非所問:“我都不知道,我的嫂子能看得懂英文。”
陳子輕餘光一瞟,那本同行愛情故事的英文原版書被梁津川翻開一頁,上面有他那會沒注意留下的褶皺,手上的汗漬留上去滲出了印子。
那頁的內容活色生香,紫||紅||發||黑這組單詞被梁津川劃線,在旁邊自我提問:粉色是不是缺少什麼物質?
答:缺少使用經驗。
如果看不懂,那就不太可能捏住褶皺。
陳子輕哈哈:“津川你開玩笑呢,我哪懂那種雞爪子爪的字,我隨便瞅了幾眼,好奇你寫的什麼。”他指了指旅行包上的武俠書,又指鄉村文學,“我是看這兩個才,咳,才知道是什麼書。”
梁津川眼底情緒不明,他忽然出聲:“什麼書?”
陳子輕支吾。
梁津川說:“你嫁過人,有過性生活,談性卻扭扭捏捏,矯情。”
陳子輕不滿:“你又說我矯情。”
梁津川好整以暇:“不是矯情是什麼?”
“是……是……”陳子輕說不出來,他把旅行包一踢。
儘管沒用什麼力道,依然是個罕見的行為。
梁津川只覺“恃寵而驕”這個詞語的含義撲面而來,他哧笑。
陳子輕張口就茶:“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衝你發火的,你不要生氣了,我會擔心你的身體。”
梁津川不易察覺地吐息,似是在忍著什麼。
陳子輕默默地把被他踢歪的旅行包撈回來,扶好。
梁津川將所有書全部放進旅行包裡。
陳子輕傻眼:“你都帶著啊?”
梁津川的嗓音低沉:“不帶著,怎麼溫故而知新。”
陳子輕不是第一次看他面無表情的耍流氓了,見一次震驚一次。
“津川,你以後可以少看這種書嗎,看多了會變醜。”陳子輕欲言又止。
梁津川冷冰冰的:“不看會死。”
陳子輕無力吐槽。
梁津川說:“就像你愛在你屁||股裡測方向一樣。”
陳子輕紅著臉快步出去。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