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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都淹在了兩人的唇間,新一輪殺伐的又將開始,這回鄭峪翔毫無溫柔,激烈得彷彿是想讓餘叢一再也忘不掉他的觸感一般。
“小余,記住,我永遠都在這裡!不要再拋下我了!”
回應他的是餘叢一壓抑的低吟。
第二天,餘叢一好不容易從散架的意識裡清醒過來,鄭峪翔愧疚地和他在床上又膩了半天才起來,等到了太陽都撒進了窗臺他們才一起踩著陽光下樓。
餘叢一在樓梯上就看到了院子裡和餘錦榮對峙的男人,相互地梗著脖子像是都準備好了暗器隨時要取對方的命門。男人看起來才四十出頭的樣子,甚至更年輕,一點也看不出來就能夠當他爸的年齡,渾身都透著一股憤世嫉俗的倨傲,倒是那拿眼底看人的勁和他對面的餘錦榮有幾分相像。不用多想他就認為那是魏寧風,因為這宅里根本就沒有多餘的人,唯一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就只有魏寧風了。
從樓上一路下來餘叢一的目光都釘在魏寧風的身上,等他終於走到離魏寧風的身後,他前面的人忽地朝他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撞上就起碰在一起的兩根電線,頓時閃起了火花。
魏寧風從頭打腳地打量著餘叢一,眼中不再是憤世嫉俗,而是明確的恨,像是和他有殺父之分一般。
“餘叢一!”魏寧風直面向餘叢一,突然哂笑地說:“ 你真是有本事了!”
餘叢一毫不示弱地立在魏寧風身前,流氓老大似的用下巴對著他滿不在意地笑道:“沒點本事怎麼對付你!”
“你——”魏寧風的冷笑和聲音一起卡在嘴裡,接著被突如其來的痛呼代替,他怒瞪著餘叢一,對方卻二話不說地又上來一拳。
餘叢一本著動手不動嘴的原則連招呼也不打地就出手,他們從體型上講魏寧風不佔什麼優勢,而從經驗上講,魏寧風好像更不佔優勢,三兩拳之下就把他打得直不起來。
“你——”魏寧風好不容易從痛中擠出來一個字,餘叢一立即又揚起拳頭朝他揮過去,他再次地被打趴在地上。
法師打架居然動手!魏寧風有著類似的想法,他擦著嘴角爬起來,瞪著餘叢一的雙眼已經不能用怒來形容,恐怕餘叢一換個姓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會被詛咒一遍。
而旁邊的餘錦榮看好戲般的哈哈大笑起來,十分幸災樂禍地補了一句:“活該!”
活該的魏寧風頓時有種要氣絕的感受,這不是他四十多年來遇到的頭一遭,氣不過地把牙咬得直響。
“是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出去?”餘叢一流氓得十分專業,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望著魏寧風,不望抬腳踢一踢,“我送你的話可就不保證出了門你還能用兩隻腳站起來!”
“你——”魏寧風這次是自己截住了後面的話,他警惕地注視著餘叢一,最後不可置信地哂笑了一聲說,“他找了個你這樣的,真不知是到底在氣誰!你今天趕我走了,可別後悔!”
魏寧風雖然一身狼狽,但退場卻走得神氣活現,他在出門的走廊裡瞟到躲在柱子後捂眼睛的餘忠,挑釁地朝他老人家冷笑了一下。而餘叢一在魏寧風走後也沒有熄下他心裡的那股來,心不平氣不各地斜眼朝餘錦榮掃過去,對方卻在接住他的視線時突然移開目光轉身走了,他頓時感覺心裡的火氣更盛。
“小余。”鄭峪翔拉起餘叢一破皮的手,抬到嘴邊在血凝起來的傷口上舔了舔,餘叢一心裡被貓抓似的心裡抖了抖,盯著鄭峪翔掃過他手背的舌頭終於從莫名的情緒裡拔出頭來。
“發洩高興了嗎?”鄭峪翔對上餘叢一的視線,拉出去能當橋柱子的男人委屈地撇著眼,著著撒嬌的意味對他說,“沒有!那個姓魏的比餘老四還要惹人厭。”
“你看他不順眼是一回事,可是我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