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幹什麼的,你還記得嗎?”
餘叢一記得,不過鄭峪翔提醒了才記起來,他也沒弄清楚怎麼他見著魏寧風的第一反應是想揍一頓,這會兒後知後覺地反省,魏寧風從他們扯進餘家起就有著摸不清的聯絡,他家翔子還挖空心思地到處去打聽,可是現在卻被打就這麼打跑了,頓時鬆了鄭峪翔向他認錯道:“我去追他回來!”
“你別,我去。”鄭峪翔摁住想往外奔的餘叢一,縱容地說,“免得又被你揍跑了!”
餘叢一的反駁不知為何在鄭峪翔的眼裡銷聲匿跡,他心裡對鄭峪翔說的都是對的行事標準也有些搖搖欲墜,他不安地拉住鄭峪翔的手,同樣說不清自己在懷疑什麼,只是不安地懇求,“快點回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嗯。”鄭峪翔握著餘叢一的脖子湊過去,蹭了蹭他的額頭,然後往大門追出去。
餘家宅子外的石板路邊,魏寧風坐在一張長條凳上,餘忠小心地給他的嘴角上著藥,他還不時的咳幾下打斷餘忠的動作。
“小少爺,您何必呢,太老爺已經沒了,也不可能回來了!”
“不要你提醒,反正是他都是對的,我都是錯的!不用擦了!”
鄭峪翔聽完那兩人的對話見魏寧風蹭起來,揮開餘忠的手走出去,轉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朝他冷哼了一身轉頭就走。他忙地追上去,不理餘忠叫他的聲音。
魏寧風走到鎮子口的河邊終於停下來,回頭望著鄭峪翔說:“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鄭峪翔下意識地推了下眼鏡,出乎意料地驚奇魏寧風會認識他,而魏寧風不答他的問題,反倒閒聊地扯起了別的話題。
“你知道嗎?餘家那宅子裡住的都或多或少有點不正常,就像詛咒一樣,尤其是當上家主的,最後總是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鄭峪翔不明白魏寧風沒由來地為什麼扯起餘家當家的情史,魏寧風看著他突然故意地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疑惑地蹙了蹙眉,魏寧風又自己回答:“因為他們都喜歡男人,卻有著必須傳宗接代的責任。”
魏寧風說著停頓下來,像是深有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後注視著鄭峪翔又問:“你不信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餘家福廕數代,總是要付出點代價,而這代價在外人看來其實很輕?不是嗎?”
“這,難道不應該考慮遺傳問題嗎?”鄭峪翔很嚴肅地表示,魏寧風卻很散漫地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都跟著靈脈一起遺傳,也是夠巧的。”
鄭峪翔還在想魏寧風說的那個到底算是巧合還是遺傳,魏寧風在河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不客氣地問他說:“你抽菸嗎?”
他直接把煙遞過去,但是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發現沒有打火機,卻見魏寧風把煙接過去然後撕了一張空白符紙,空手在符紙上畫了數筆,接著手指夾著符紙一抖就燃起來,他假裝平常地在心裡目瞪口呆,心想他什麼時候能學會這個。
“按輩份我該叫你一聲叔吧?我在餘家的書房裡看過你寫的手記,很有用。”鄭峪翔借魏寧風的火也點了煙,兩人徹底地拉起了家長,與餘叢一那和人勢不兩立的態度比起來,他們這樣看起來完全像兩兄弟。
“是嗎?餘家那四個可從沒人這麼喊過。”魏寧風深深地吸了口煙又猛地咳起來,像是要把肺出來一般,整個人都彎下去。
鄭峪翔斜瞟著他沒有說話,等他咳完了才問,“很嚴重?”
魏寧風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遠方,隔了片刻回道:“可能吧,反正幾十年沒好,也沒死。”
鄭峪翔不由地轉過頭看著魏寧風,突然領會到了他眼神中的茫然,不期待活著,也不主動尋死,彷彿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一般。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魏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