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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峪翔直接打斷他,“你知道你有幾次差點撞上旁邊車道的車了嘛?”
餘叢一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路上發生過的驚險,若不是王徵從還不夠年齡領證起就開車,恐怕真的已經撞上了好幾次,他有些發懵地瞪著鄭峪翔,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鄭峪翔不理他地直接下車轉到駕駛室那邊開啟車門,伸手替他解了安全帶,強硬地說:“坐過去,好好睡一覺。”
“翔子,我——”餘叢一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向鄭峪翔解釋,可他開口又不知道究竟要解釋什麼。
鄭峪翔突然拉起他的手疊到自己胸口,“我知道,不管怎樣,這是他僅存於世唯一的痕跡,我哪裡也不會去。”
“什麼意思?”餘叢一完全沒摸到頭腦,抽著嘴角瞪著鄭峪翔。
“坐過去!”鄭峪翔擠到被餘叢一佔滿的駕駛座,伸手把餘叢一往旁邊的副駕推,餘叢一不得不爬過去,等車再次開起來,他鍥而不捨地問,“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愛你的意思。”鄭峪翔認真地開著車,可這三個字仍被他說得像是施過魔法,餘叢一像是一貧如洗時中了頭等大獎一樣發傻地笑,還笑得停不下來。
“笑夠了嗎?”
“這是你 餘老四
餘叢一保持著情|色的姿勢, 雙眼從剛剛的迷離中撥出來一股凜然的嚴肅,他看不見鄭峪翔的表情,卻能感覺到鄭峪翔瞬間僵滯的身體, 他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話要怎麼說,那股來歷不明的混亂感受越來越嚴重, 彷彿他最重要的東西正在被誰一點點地挖走。他只能更緊地摟住鄭峪翔,想要堵住被鑿開的缺口一般, 用發啞的嗓音說:“翔子, 我不想。”
這幾個字像是在表達他的害怕,又像是在企求原諒的藉口。
鄭峪翔終於從他身上撐起來直直地望著他,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裡,隔了許久之後從他身體裡退出來,然後聽你在他身上緊緊地回摟住他的脖子說:“我也不想。”
兩人就像是海上遭遇風暴的小船一般,依靠著對方想要得到一點的安全感, 可是在狂風巨浪中那點安全感誰也無法從中得到安慰, 所以不自覺地想到更多。
鄭峪翔的手緩緩地從餘叢一的肩膀滑下去, 抓起了餘叢一的手貼到他的胸口,“小余, 你不是王徵, 也不是餘叢一, 你是隻為了我從黃泉爬回來的小余,我就是你留在這裡的全部理由。無論如何都忘了這一點。”
“我怎麼忘記!”餘叢一盛滿的柔情溢在了鄭峪翔的眼裡。
“不是要你記在腦子裡,要記在心裡,刻在骨髓裡, 記住我抱你的感覺,記住我的吻,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