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字來形容此時虎子,再恰切不過。
此前,很少看到虎子殺人。此刻他一行動,立刻就成了焦點的中心。血鬼見他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毫不破綻可欺,當下便怒吼一聲,雙掌猛然往地面上拍去。
不打人而打地面,是她瘋了嗎?
非也。這種打法,叫聲東擊西。表面上看,她沒有攻擊方向,暗底裡,卻是招狠招。就在虎子驚愣當口,只聽轟的一聲,整整一天井的血水,都迅速如同化為萬千呼嘯的怒龍,一下就像虎子卷將過去。
漫天都是血水,漫天都是迷眼的紅。
而血鬼,卻在眼前消失了。
這種打法,真他孃的毒!就在虎子暗罵瞬間,一雙纖細而瘦長的枯手,就從漫天血霧當中突了出來,形似一對長眼睛的蛇,直向他面門掠來。
毒手?
就在虎子驚撥出聲間隙,手掌上的五根手指,猝然變成了五張血盆大口的蛇口,一齊咬向了虎子攻擊出去的手。看到那兩隻手掌上的手指猝然變成蛇口中咬來,虎子不敢與之硬碰,急忙收手,但為時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只見其中一蛇,所然快若閃電般撲擊而出,一下子就吸附到了拳頭之上。
下一刻,一陣鑽心的痛,就由拳頭傳到了腦神經。
被咬傷了!
真是蛇?當虎子重新拿眼睛看去的時候,但見其他的蛇,正像閃電一般向他的面門射出來。孃的!罵一句,退也不及,虎子索性不退了,悍然對之轟去一拳。
蓬!拳頭打到蛇頭上,蛇頭轟然而碎。
其後,漫天的血水就落到他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打溼了。
而血鬼,正站在血水後面。剛才這一戰,她打得相當輕鬆,而虎子,付出全部力量,才將她的攻擊打退。照此打下去,他非敗不可。
遇到了這種強勁的對手,實在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但他並沒有氣餒。殺戮,總有輸贏,更沒有永遠的贏家。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並於殺伐當中找到對手的破綻,就能將之打敗。
“還打麼?”血鬼的話,帶著蔑視。
虎子揩了揩臉上的血水:“打,打倒你之前,我不會離開。再說,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拿到我想拿到的東西,在拿到我想拿到的東西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