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抬起手,勾住了顧鬱書的脖頸。
因為今天下工廠,許訴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
許訴很少穿這麼正式的衣服,就算是開會或者年會,大多數時候都是用旗袍代替,對她來說她們公司本來就是設計類行業,所以服裝不用太統一,但是卻一定要好看。
她今日去工廠,難得正式,更顯得許訴身上的那股冷清勁兒。
這副模樣,總是給人一種感覺,想要把這一套衣服親手扒下來的感覺。
顧鬱書眯了眯眼睛,他沒動,看著許訴試探性的伸出手,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從始至終,顧鬱書都沒有開口。
許訴抿著嘴唇,半晌才嘆了一口氣,嘴唇印在顧鬱書的唇角上,緩慢的開口道:“只是精神不濟,我沒有當成一回事。”
“顧家臨近年關比較忙,而且前段時間奶奶在醫院太久了,我不想再去醫院了。”
“本來就快過年了,再去醫院的話,我擔心……會有衝撞。”
顧鬱書掃了一眼許訴,語調慢條斯理的道:“年紀輕輕。”
許訴勾唇一笑,知道顧鬱書這是氣消了一大半了。
“是。”
“別生氣了。”
顧鬱書手忽然按在許訴的後腰上,忽然用力,許訴與他之間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
顧鬱書的聲音低啞:“你明明知道,我不單單是為了這個生氣。”
是因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明明兩個人是最親密的,結果這種事情卻還是被別人告知。
中途還差點被人截走,如果不是廖鍾始終有許的行程,知道許訴的車子出了問題,這件事恐怕現在發展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許訴被迫貼近顧鬱書,顧鬱書身上的滾燙炙熱,以及冷香氣息毫無防備的充斥而來。
許訴腰軟了下,趕緊抱緊顧鬱書。
她珉了下唇,聲音裡帶了一絲討價還價的道:“顧總,你也有錯,別得寸進尺。”
顧鬱書挑了下眉,知道許訴說的是他監視她行程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雖然理虧,但是卻絲毫不想退讓。
他忽然將許訴按在椅背上,這一下太突然了,許訴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壓住了。
顧鬱書懸在她上方,順了順許訴的長髮,聲音慢條斯理的道:“是,”
“我錯了。”
“我給你道歉。”
說是道歉,但是手上做的事情卻沒有一絲一毫道歉的意思。
他的手一扯,將許訴身上西服本來就沒有的幾個釦子全部都扯落下去了。
許訴呼吸瞬間急促了,她手抓著顧鬱書,想要讓人放手,卻被顧鬱書壓在了頭頂。
“訴訴,我已經道歉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這怎麼個論法?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她皺了下眉:“顧鬱書,你先別發瘋,我還有工作,一會還要和公司的人……”
顧鬱書的聲音沉了下來:“行。”
“那就不破壞你衣服了。”
“訴訴,道歉要誠心,畢竟我可是很生氣。”
許訴翻了一個白眼,還要說什麼,顧鬱書的手探進來,她半張著嘴,沒說出來的話也忘記了,最後沉淪在一個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