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氣壓十分低。
顧鬱書上車之後,便一直不開口,縱然許訴找了好幾個話題,顧鬱書也只是嗯嗯啊啊,回答得十分敷衍。
前排,廖鍾代替了司機的位置上,他咳嗽了一聲,給副駕駛的小助理了一個眼神,小助理懵懵懂懂,片刻之後才領會到了廖鐘的意思,趕緊開口道:“顧總,這次是我的主意,我們的車子拋錨了,而且當時情況緊急,許總還昏迷著,就路過了這一個車子,所以我才……”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顧鬱書打斷了。
“為什麼不打我的電話?”
助理低頭認錯,這就是她知道的今天做錯的事情之一。
“我……我沒想到。”
“我覺得,顧總您過來,一來一回還耽誤時間,當時許總的面色有些蒼白,我怕……”
她沒說完,就聽到廖鍾在旁邊清嗓子,她趕緊將話嚥了回去。
許訴按了按太陽穴,就知道這把火恐怕一會也要燒到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顧鬱書的目光轉向許訴:“身體不舒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訴還沒說,小助理便幫著許訴開口圓場道:“顧總您別生氣,許總這幾日都身體不太舒服,她怕您擔心,所以才……”
一旁開車的廖鍾嘆了一口氣,趁著紅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個小助理,跟在許訴的旁邊都這麼久了,怎麼盧林的機靈一點也沒學過去呢。
果然,聽到這話,顧鬱書面色更沉了。
“幾日?”
“都有誰知道?”
小助理也不是第一次與顧鬱書打交道了,但是此時卻覺得,顧鬱書面色陰沉可怕,周身氣場低沉。
許訴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擋住顧鬱書繼續向小助理發瘋。
“你別衝著她去。”
小助理哆嗦了下,在廖鍾給她打遮掩讓她閉嘴,她大腦都是蒙的,以為廖鍾讓她快點交代,便鬼使神差的開口道:“好幾日了,得有一週多了。”
“公司大多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這話一出,車子裡的氣氛陡然降了下去。
許訴嘆了一口氣,剛要準備說什麼,就聽到顧鬱書忽然開口道:“廖鍾,前方的路口下車,讓王酒過來開車。”
廖鐘面色一凜,點頭道:“是。”
王酒,是顧鬱書的御用司機,跟了顧鬱書十多年了,最清楚顧鬱書的脾氣,也知道顧鬱書的很多事情。
前方路口,廖鍾看著等在那裡的王酒,將小助理扯下車。
小助理看著後座氣氛低迷的兩個人,還想要開口說顧鬱書別生許訴的手,許訴都是為了他好。就被廖鍾提揪耳朵提溜走了。
“榆木腦袋,這感情上的事情,哪有什麼為了他好不好的?”
小助理不明白:“那顧總是氣什麼?”
廖鍾看著孺子不可教也的小助理,簡直氣到無話。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王酒上車之後,便熟門熟路的,直接將擋板升了起來。
後座,許訴看著顧鬱書,忽然靠過去:“還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