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贈出。
罷了,瘋子心性,常人從何琢磨?
敵我對陣,不過見招拆招爾。
許久,皇上一拍大案,激動道:“好愛卿,快快請起。”邊話,從御座走出,拉住蘇誡的手憐惜地拍拍,“朕就知道這滿朝的高冠,只有愛卿是真心在奉朕。”
“那些個酒囊飯袋整日跟個行屍走肉般上朝下朝,朕要不戳他一戳的些,一個個連屁都不會放的,同那街邊死耗子一般無二!”
“他們什麼心思朕清楚著呢。哼,他們覺得朕暴戾,濫殺,怕說句什麼話不合朕心意,朕就將他們腦袋砍了來踢。笑話!”
“難道說,他們不來招惹朕,朕就不會殺他們了嘛,就沒權力殺他們了嘛?呵呵,一個個的,蠢得驚天!只看是朕當時有無那興致罷了。”
說罷,冷呵呵地笑了,低沉笑聲中透出濃濃的狂傲之氣。
蘇誡附和恭維:“陛下是九域霸主,宰一切存亡,莫說是境內人、事,就是境外諸國,但凡是您想,他們也是不敢叫板的。”
見君臣二人親密如兄弟,雲渡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蘇誡平日便是這樣奉主的?
那倒是真奸佞得很!
兩個早該下地獄接受淬鍊的混賬狗東西!
“朕瞧愛卿這位表妹一直安安靜靜的,莫是朕嚇著了她?”皇上鬆開蘇誡的手,饒有興趣地朝雲渡投去打量神色。
蘇誡道:“南武那邊規矩繁雜冗贅,陛下也是知曉的。雲表妹初來咱們大彧,尚不熟悉我地禮節,故才一直拘著,生怕冒犯到陛下無上龍威。”
皇上一聽,頓時“哈哈”朗笑兩聲:“雲姑娘別怕,朕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邊說著,豺豹大手緩緩就近了雲渡的身:“外人不知朕性情,你表兄確是最清楚的,你且問問他,朕歷來是不是對女子最溫柔的,尤其是生得美麗的女子,那更是口含怕化,捧著怕摔,憐惜得不得了。”
“陛下憐香惜玉美名遠揚,全境皆曉。”蘇誡諂媚,遲疑剎那又訥訥,“只是……陛下——”
“旁人說的你或疑慮,你親表兄一向直爽,你還有何不放心的。”皇上截斷蘇誡的話,亟不可待撩惹美人去。
一股酒氣繚至鼻息之際,雲渡恍惚感覺到此情景是那樣的似曾相識。
他莫不是又覬她姿色了?!
方才進殿,她便瞟見他肩側依偎著宮宴夜代她侍君的容華夫人——賽婭,嗯……途中蘇誡說她已升婕妤位了。
這才幾日,他就厭舊覓新了?!
荒淫不能描述。
她真是厭極了這樣淫暴無度的渣滓。
雲渡腦子忽然一轉,裝作懼怯地往後退了兩步:“陛下恕罪,民女貌媸,不敢近聖。”
見她怯怯懦懦的,皇上腦海裡立時浮現小白兔遭遇大灰狼的戲劇情景,不禁更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