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留意到了花秀才的異樣,心裡 “咯噔” 一下,不過也沒聲張,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舉動。
花秀才把藥材撿起來,重新包好,還故作鎮定地拍了拍包裹,笑著對陳柯說:“公子,應該就是沒放穩當,現在好了,沒損失什麼,我給您放好便是了。”
說著,就要把藥材往那堆物件裡放去。
陳柯卻伸手攔住了他,眼神裡透著審視,語氣淡淡地說道:“花秀才,且慢,方才這藥材掉出來,我瞧著有些奇怪,你可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花秀才一聽,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眼神開始躲閃,支支吾吾地回道:“沒…… 沒什麼不對勁的呀,就是個意外罷了,公子您多慮了。”
陳柯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聲道:“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呢,花秀才,咱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兒,最好還是如實說來的好,不然等我查出來,那可就不好看了。”
花秀才一聽這話,知道瞞不住了,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趕忙求饒道:“公子,我…… 我錯了呀,是我一時糊塗,見這些東西都太珍貴了,就想著…… 想著偷偷拿一點去換些錢財,好補貼補貼家用,我…… 我實在是窮怕了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說著,臉上滿是羞愧與惶恐,頭也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陳柯一眼。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頓時一片譁然,丫鬟們和小廝們都露出了氣憤又鄙夷的神色,小聲地議論著。張淮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說道:“花秀才,你這可太不地道了呀,我們承蒙你收留,本是感激你,可你卻做出這般行徑,實在是讓人心寒吶。”
陳柯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冷地說道:“花秀才,我們本以為你是個知書達理之人,哪成想你竟如此貪財,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今日若不是被發現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下去呢?” 花秀才一聽,趕忙擺手,急切地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呀,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回吧。”
老夫人在屋裡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虛弱地問道:“外面這是怎麼了呀?這般吵鬧。” 陳柯趕忙應道:“母親,沒事兒,就是點小事,您安心歇著就好。”
隨後,陳柯看著花秀才,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次看在你收留我們的份上,暫且饒了你,但若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且好自為之吧。” 花秀才如蒙大赦,一個勁兒地點頭,嘴裡不停地說著感激的話。
眾人正沉浸在這難得的欣慰氛圍中,各自圍繞著尋回來的補身子物件和糧食或檢視,或準備安置。丫鬟們站在一旁,微微露出笑容,眼神裡滿是期待,盼著老夫人能儘快好起來,那模樣透著質樸的關切。
小廝們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帶著完成任務後的輕鬆與滿足,幾人湊在一起小聲地交流著這一路採購的趣事。
張淮帶著小廝們將一袋袋精細的糧食往專門存放的地方搬去,那白花花的大米,粒粒飽滿,在袋子裡泛著瑩潤的光澤,彷彿每一粒都在訴說著精細與優質;還有磨得精細的麵粉,鼓鼓囊囊地裝在袋中。
陳柯正和汪蕪站在院子裡說著話,汪蕪手裡還拿著幾包藥材,準備拿去讓丫鬟給老夫人熬滋補湯品呢。
她眼神裡透著專注與急切,對陳柯說道:“這些藥材看著品質都不錯,我這就去廚房安排人著手準備,儘早讓老夫人用上,也好早些恢復身子。” 陳柯點頭應道:“辛苦你了,汪蕪姐姐。”
而在屋子的一角,那花家姑娘正躲在門後,偷偷地張望著院子裡的動靜呢。
她今日可是特意起了個大早,精心拾掇了自己一番。身上那件桃紅色的衣衫,是她平日裡最寶貝的衣裳了,雖說料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