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陸紹陽正在客廳看電視。
“爸。”陸瑾安拉著行李箱跟陸紹陽打了個招呼。
陸紹陽看了一眼陸瑾安的行李箱:“怎麼,吵架了,所以回來了?”
陸瑾安沒說話,頓了頓說:“我先上樓了。”
“明天去你徐伯伯家吃飯吧。”陸紹陽說。
“什麼意思?”陸瑾安問。
陸紹陽抬眼看了看他:“你徐伯伯的女兒從國外回來了,你們小時候不是關係挺好的,還是那麼多年的同學,去吃個飯。”
“徐鳶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陸瑾安淡淡地說。
“昨天剛下飛機,本來打算一會給你打電話的,剛好你這不是回來了。”陸紹陽看著電視,語速平常的說。
陸瑾安點了點頭:“知道了,明天下班會過去,到時候酒店位置發我一個。”
“已經定好了,去我們家的酒店吃飯,離你房子最近的那個。”陸紹陽關掉了電視,站起來拍了拍陸瑾安的肩膀。
“好了,早點去睡覺吧,眼睛這麼紅,最近工作很辛苦吧。”陸紹陽關切地看著陸瑾安。
“我上樓了,爸,你也早點休息吧。”陸瑾安說罷就上了樓,行李箱直接放在了樓下的客廳。
徐鳶是陸瑾安小學時期,和初中時期關係最好的朋友。
在別人眼裡他們是青梅竹馬,但是在陸瑾安和徐鳶的眼裡,他們只是互相取暖的好朋友。
高中以後兩個人就不在一個學校了,但是會經常見面,聊聊天,偶爾去吃個飯,
還有人拿他們倆人調侃過,說他們郎才女貌特別般配。
徐鳶是第一個站出來否認的,徐鳶喜歡女生。
也是因為徐鳶喜歡女生,陸瑾安才在高中時候發現了自己對季淮生的感情。
徐鳶那時候還鼓勵陸瑾安去表白。
但是陸瑾安那時候沒有勇氣也沒有膽量,也擠不進季淮生的生活。
那時候還被徐鳶嘲笑自己是膽小鬼,她在高二的時候就勇敢跟自己的學姐表白了。
儘管那個學姐不喜歡女生,把徐鳶拒絕了,但是徐鳶還是成為了那個學姐的好朋友。
如果自己當時也能勇敢的跟季淮生表白,那會不會現在也可以變成他的好朋友,而不是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洗完澡躺在床上,陸瑾安給保姆打了個電話,讓他多關注一下季淮生的狀態。
保姆在電話裡說季淮生的狀態很不好,晚上去敲門也沒反應,說正準備第二天給陸瑾安打電話。
陸瑾安掛完電話,穿著睡衣開著車就離開了家裡。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他走到臥室門口擰了擰門把手,擰不開,被反鎖了。
他去對面的房間拿來了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
房間裡沒有關燈,他走到床邊,季淮生皺著眉躺在床上,臉有些紅撲撲的。
他坐在床沿摸了摸季淮生的額頭,發燒了,怎麼好好的突然發燒了,白天都沒事。
季淮生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應該是洗澡的時候弄的,他拉開抽屜找了一個創可貼給他貼上。
又去倒了一杯水,去醫藥箱拿了退燒藥,準備喂季淮生吃藥。
他把人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季淮生病的迷迷糊糊不肯張嘴。
陸瑾安只能捏他開他的下頜,他把藥放在季淮生的舌頭最深處。
自己喝了一口水給季淮生渡喂進嘴裡,抬了抬他的下巴:“嚥下去。”
“嗯……”季淮生意識不清醒的嗯了一聲,把藥吞下去。
陸瑾安把人放平,鑽進被窩裡抱著他,身上燙的不得了。
這是季淮生身上最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