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抬眼看了看,一個高大帥氣西裝革履的男人掀開簾子走進店裡。
陸瑾安看著一臉懵的老闆,和伸著手並沒看到自己走進來的季淮生。
他走到季淮生跟前,看了一眼季淮生受傷的手指,瞬間火冒三丈。
“季淮,你這又是怎麼了?”陸瑾安抓著季淮生的手腕拉到自己跟前,心疼又憤怒地看著流血的大拇指。
“陸,陸瑾安,你怎麼來了?”季淮生這才回過神來,說話磕磕巴巴。
陸瑾安看著季淮生的傷口,沉聲說:“接你下班,你這個要去打針。”
他解掉了季淮生身上的圍裙,動作裡都是怒氣,老闆識趣的把季淮生的外套拿來。
陸瑾安給季淮生把外套穿好,拉著人就要離開。
“工錢還沒給呢。”季淮生堅如磐石一動不動。
陸瑾安蹙著眉看著他一臉無語。
老闆見狀連忙抽屜裡拿出兩百現金,塞在季淮生口袋裡,想馬上送走這尊大佛。
季淮生拿了錢才跟著陸瑾安離開,上車之前還聽到了老闆說,他明天不用來了。
這是又又失業了,季淮生心裡想。
老闆看著那一輛開走的白色賓利,出了一身的虛汗。
陸瑾安一路上陰著臉不說話,季淮生也沒有說話。
他腰痠背痛累的不得了,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假眯,受傷的手搭在腿上。
陸瑾安帶著季淮生去打了一針破傷風,一肚子氣發都發不出來。
每次上班都要受點傷,賺了兩百塊的窩囊錢,打針花了將近一千塊,人又累成這樣。
還弄的滿身都是濃烈嗆人的魚腥味。
陸瑾安真的是連車都想當街扔掉。
季淮生這個傢伙,當金絲雀養在家要啄人,放他出去又每次帶著傷回來。
就這樣還想要自己的兩千萬,還想著離開。
他剛剛把手遞在老闆面前是想幹什麼。
“你剛剛把手遞過去想做什麼。”陸瑾安問。
季淮生微微得睜開眼,模糊地看了看他:“止血。”
陸瑾安怔住,頓了頓問:“怎麼止血?”
“想讓他用口水給我消消毒。”季淮生說的平常,好像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陸瑾安頓時感覺到離譜至極。
他用力的捏著季淮生的臉沉聲說:“你腦子是不是不好?讓別人用口水給你止血,你不怕別人把你當神經病。”
季淮生被捏的吃痛,煩躁得掰開陸瑾安的手:“你才腦子有病,寧可之前就這樣給我止血的。”
陸瑾安嗤笑了一聲,打了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轉過身怔怔地看著他。
“停車幹嘛?”季淮生蹙著眉看著他。
“寧可為什麼這樣給你止血?”陸瑾安陰沉的看著他。
季淮生現在餓的很手又疼,只想著馬上回去吃飯。
頓了頓說:“就我削土豆把手割了,家裡沒創可貼,就這樣啊!”
“只是這樣?”陸瑾安依然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盯穿。
“不然呢?你不會懷疑我跟寧可有什麼吧?你有病吧,老子是直男。”季淮生煩躁的推開陸瑾安。
陸瑾安聽到直男這兩個字,氣的簡直都要原地爆炸。
他捏著季淮生的下頜,狠狠吻了一下,聲音陰冷地說:“昨天是誰緊緊抱著我,不讓我走的,是誰嘴裡一直叫我的名字,不讓我離開的?”
季淮生喘息著看著陸瑾安,陸瑾安看著無比的憤怒,還死死的捏著他的下頜。
他被捏的生疼,肚子又餓的咕咕叫,他收了收脾氣:“陸瑾安,我好餓……”
陸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