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製止,道:
“謝玿,夠了,烈酒傷身。”
謝玿倒是聽勸,將酒杯放下,而後面朝資良瑜,視線卻落在他的衣襟處,過了幾息才問道:
“我可以將你視作他嗎?”
資良瑜答不上來,他更希望這個答案,是謝玿自己想清楚。
資良瑜眼中帶上了一絲落寞,道:
“謝玿,你有些醉了,去歇息吧。”
謝玿卻不肯,他突然抬手抓住資良瑜的衣襟,壓抑著哭腔道:
“對不起……”
“此身不堪,承蒙不棄……感謝你,願意再愛我一回。”
“無論你是誰,我只想愛你。你的心,和我的心,緊緊依偎,不可分離。”
“陪著我,直到我死去,記著我,永遠不要忘了我。”
溼熱的吻覆上唇瓣,混著淚水的苦澀,唇齒纏綿,兩個人擁吻,兩顆心沒有隔閡。
發冠落在地上,燭火跳動,原先的兩道身影融入光影裡,那屋裡,只剩一人紅衣勝秋楓,一人束髮及腰間。
似是還非終日嘆,音容依舊,不是故人;心魂交融斬不斷,與君初見,道是重逢。
相守相知難自欺,語未道明,心卻識清;愛意綿綿何時盡,化作漫天紛落梨花影。
資良瑜的紅繩結的不是絡子,是那時春光正好,一人的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