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4年4月6日)
接下來,他們當然馬上就討論了怎麼離開的問題。
在細胞灘的時候,他們面前是一片的茫然。他對這個“茫然”的解釋是:“茫茫”的大海,“然後”還有鯊魚守著。簡單地說:什麼可能性也看不到。
於是他們只能到地下去尋找機會。可是地下也是茫然一片,完全徹底的是個混沌的世界,根本看不出生門在哪裡。
到了這裡,他們經歷了一個飛躍:他們對面就是碼頭和輪船,就是出海並且迴歸世界的通道。
可是,這條基因河邊雖然沒有人看守,至少也看不到監控,可是河裡有天然的衛士,那些不比鯊魚仁慈的鼠魚。
怎麼過河呢?造一條船?到哪裡去找材料?即使有材料,即使他們這些對付微生物的人有本事把簡單的船造出來,但是在這空曠的地方,怎麼造,怎麼運到河邊,又怎麼下水?
造船這兩個字是娜拉說的。她說出口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是覺得自己說了一句蠢話的意思。
可是她說出這兩個字後,他們卻展開了討論。上面那些疑問句正是他們幾個人討論裡說出的。
他們在河邊又走了一段路後,海浪說:儘管如此。可是,對啊,造船。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想法。
波歷同意:沒錯,一個有火花的想法。但是這裡不是合適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即使找到一些木頭,不等我們動手造,警察就來了。
娜拉被他們的同意弄得高興了起來。她說:你們說的都沒錯。我覺得應該到上游去找找材料,比如樹、木頭,或者其它什麼東西。
當天,就是昨天,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們約好,說做就做,無論有什麼危險,明天早早吃了晚飯,早早地來,早早地上山去。若雪說:還吃什麼晚飯啊。海浪說:對,一頓飯不吃餓不死人的。波歷說:好,那就明天,我們都找一些工具。海浪說:我們實驗室裡有好幾雙高筒雨靴,我帶來。波歷說:我看到我們宿舍旁邊那個小工地上有一些鐵棍,我帶來。
今天,他們來了。看到他們三位,波歷的心情非常激動。
天還是挺亮的,太陽的餘暉甚至還區域性在照在靠南面的那些建築特的屋頂上和東面的山壁上。
這個時間除了天色還早,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正是大家下班和去食堂吃飯的時候,
海浪揹著一個大包,他從裡面掏出幾雙高筒雨靴,他們都穿上了。波歷拎著一個大塑膠袋,從裡面掏出四根鐵棍,人手一根。
娜拉說,她和若雪帶了兩支手電筒。看來她們做好了挑燈夜戰的準備。
波歷說:是的,這一路上要花多少時間,還真不好說。
站在啤酒花園西面的河邊往北看,陡峭的山壁好像不太遠。可是,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走到山壁的距離至少有好幾公里,也許有十幾公里,甚至更遠。再說了,從這裡往北去,是一路上山,而且路上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險以及有多少危險在等待著。
海浪從大包裡還掏出一個給花澆水或者裝擦窗劑的那種塑膠噴霧器。
他還沒有完全拿出來,波歷已經叫了起來:你帶了什麼來!
海浪說:你說呢?
波歷說:反正跟魚有關,太腥氣了,像是魚的內臟氣味。你帶這個幹什麼?
海浪說:告訴你們也無妨,這是我自己提取的鯊魚精,高濃度的,是用鯊魚的基因細胞培養的。我跟你們說過,我們的實驗室裡有個玻璃間,可以把鯊魚放進來,然後把水放幹。我們經常給抓住的鯊魚打麻醉針,然後提取它們的血,做一些實驗。然後放它們走。這種鯊魚精就是這麼來的。我在河邊偷偷地試過,我對著岸邊的河水噴射。你們知道的,平時是看不見那些鼠魚的,我們平時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