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將棺槨歸位!”
事態刻不容緩,吳廣絲毫都不敢耽誤,又調來了一隊兵,讓幾個小兵為一組,搬著棺槨,將它們放回原位。
“且慢!”
小兵們剛碰到棺槨,一道粗狂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又有兩隊兵將此處包圍,花玉溪扭頭,待看見來人,眉頭蹙起。
是嚴科。
“此處乃是我軍械營的地盤,諸位怎能擅自動手,若將棺槨搬回去,新來的軍械往哪裡放。”
嚴科滿臉冷淡,手下的將士將此處團團圍住,看樣子,想將棺槨歸位,是不容易的。
“嚴將軍,這五口棺槨必須搬回原位,難道你想讓大營動盪麼!”
吳廣的臉也冷了下來,嚴科冷笑一聲,下巴抬了抬:
“溫大小姐不過是一個還沒及笄的女娃娃,女娃娃的話,怎能信,還有,大營的一應事宜,都應該回稟聖上,你們想將棺槨搬回去,可有聖上的手諭或者是口諭?”
嚴科餘光撇著溫蘅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大將軍袁弘剛剛給他傳話,今日不管怎樣,都必須將那批新來的軍械搬進軍械營。
還有溫蘅,她是陸霆宴的未婚妻,陸霆宴在大理寺害死了常剛,此仇不共戴天!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常剛根本就不是常倫的兒子,而是大司馬袁志的兒子。
陸霆宴害死了大司馬的親子,不管是她還是溫蘅,都是大司馬的敵人。
“事情刻不容緩,待事後再回稟聖上,聖上定然不會怪罪,嚴將軍,那麼多將士的命,你也不顧了麼。”
周衡擰眉。
嚴科有袁弘撐腰,在軍中權利頗大,但事情關乎到所有人的生死,不能讓嚴科自己便裁決此事。
趁著溫蘅還在這裡,必須要將那五口棺槨解決了。
“花小將軍,周將軍吳將軍,你們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這裡是軍械營,便是先斬後奏,也要請示袁弘大將軍的意思,來人。”
嚴科分毫不讓,手下的小兵握著長槍,試圖要將那五口棺槨搬走。
那些棺槨上的黑氣越發多了,多到讓在場所有的人心中沉重。
大家都明白,若是任由這五口棺槨被放在外面,接下來或許會發生更多的禍事。
“讓開,若本將執意要將這棺槨放回原位呢!”
“蹭”的一聲。
紅纓槍橫在嚴科脖頸前,凌厲的風吹在臉上,嚴科眼皮子一跳,扭頭,只見花玉溪一臉陰沉,看著他的眼神也很是不善。
“花小將軍,這裡不是花家大營,末將提醒花小將軍,還是不要肆意妄為的好,軍中亦有軍中的規矩!”
嚴科諷刺一笑,花玉溪的手微微一動,直接將長槍一挑,重重的擊在嚴科的肚子上。
“規矩?洛陽城還沒有人跟本將談規矩,花言花樓,抬棺!”
花玉溪話落,一隊身穿紅衣,外套鎧甲的將士衝了過來。
他們跟嚴科手下的小兵纏到一起,吳廣跟周衡見花玉溪態度強勢,也給手下的將士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動手。
雙方人馬爭論不下,眼看著就要動手,忽的,五口棺槨中的其中一口棺槨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竟是直接炸了。
濃濃的黑氣跟腥臭味從棺槨內發出,溫蘅眉眼更沉,心道一聲不好。
棺槨內的屍體,成了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