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沈洛怡今天的衣服確實很好看,是她早上出門前,自己親自裁剪出來的衣衫。
前幾日還在巴黎時裝週展覽的高定禮裙,剛送進家門,就被她修剪了裙身。貼身的一字肩,向下只保留了一段長裙,被她剪成墜在衣衫後飄飄然的繫帶,在風中搖曳出各種姿態。
沈洛怡禮貌微笑:“謝謝誇獎。”
見她終於回應,汪時笙步子都輕快了幾分,又靠近半步距離:“沈小姐,我們的合作真的沒戲了嗎?”
再次提起這件事,讓她不由想起那位祝女士,這對母子似乎反射弧都有些遲鈍。
興越的外包商合同都已經簽了許久,甚至放在官網上發了新聞,已經這般,她確實沒想到汪時笙還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不久宜舟剛剛宣佈和祝林顏的公司達成合作意向。
雖然祝林顏公司整體能力和行業認可度都不高,但若是宜舟背後資本是程易渡的話,倒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白玫瑰,自然會是第一選擇。
沈洛怡不露聲色地又退後半步,隔開禮貌距離:“很抱歉,我個人認為貴司暫且沒有能力可以承包兩家公司相同業務產品吧。”
況且,還是互為競爭對手的兩家公司。
汪時笙糾結了一會兒,默默吐出幾個字:“但我會努力的。”
沈洛怡哭笑不得。
好天真,業務上的事情似乎根本不是努力就可能辦到的。
“那你加油。”她果斷結束了話題,轉身離開。
她面上半點興致也無,似乎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些什麼。
汪時笙一拍腦袋,猛地想到,誰會在休息日喜歡談什麼公事。
快走兩步,他追上去:“沈小姐,我下個周有場演唱會,你要來嗎?”
沈洛怡側過身,避開他的碰觸,眉心輕蹙,對他邊界感的缺失有些頭疼:“那提前祝你演唱會成功。”
停了半秒,她忽地又說:“其實我覺得如果要做什麼事情,就先認真做下去,沒必要換來換去,只會不停地消耗自己。”
她也不覺得汪時笙有什麼經商的才華,倒還不如專心他的樂隊。
至少她從前那個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
算是一點親身經歷經驗吧。
“你關心我?”汪時笙眼睛一亮。
沈洛怡覺得這人確實有些看不懂別人臉色了,表情沉了又沉:“你想多了。”
可他還不想放棄:“沈小姐,你今天真的很好看,我可以給你拍張照片嗎?”
沈洛怡連連退後了幾步,錯亂的腳步間,飄揚的繫帶不知什麼時候纏住她的腳腕,又被卡在石縫中。
她踉蹌了一步,差點被絆倒,捂著胸口,矮身想要去扯那根系帶。
汪時笙熱心地上前:“小心,我來幫你。”
驀地,一聲尖銳的喇叭響起。
彷彿讓所有動作都定格。
明亮的燈光,逆著光影走來的男人,行走間依舊氣定神閒,風度翩翩。
可靠近之後,沈洛怡才看清他眼底蓄著冷漠的風暴,似乎要吞噬一切的幽深。
細長的眼眸微微挑起,帶出幾分涼薄之意。
程硯深單手攏過她的腰肢,略一用力就將人輕飄飄抱起,轉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