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
程硯深眼瞳清冷深邃,淡音慢條斯理地從唇間溢位:“就不能是,我想珍藏我的大畫家的每一幅畫?”
“想要私藏你的每幅畫。”黑眸中的眼神彷彿囊括了許多神秘的情愫,像是擺在她面前的禮物,只能她解下那個蝴蝶結。
於是,她便真的向前一步,拆下了那個系得漂亮的蝴蝶結,禮盒開啟,是他寥寥落下的極低聲線。
“但也想要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大畫家的作品。”
替她守護的那個夢想。
馬場的午餐比較簡單,食材是自己種植的有機物新增的蔬菜,沒太多肉類,但味道勝在可口。
秋天的午後,陽光沒那麼熾熱,程硯深煮了兩杯咖啡,看著正牽著馬出來放風的飼養師,問她:“要騎馬嗎?”
沈洛怡眯了眯眼,她確實有些心動,但還是搖搖頭。
腰背痠脹,被他昨晚鬧的。
不太想動。
矜然的目光眺到他端雅俊美的臉上,下巴微揚。
“你去騎。”
“我想看你騎。”
停在照片上的意氣風發自然和親眼所見不一樣。
程硯深很快去換了衣服,是和上次照片中不一樣的馬術服。
黑色束縛帶束在白色襯衫外,勾勒著若隱若現的肌理線條,堪稱完美比例的修長身材。
程硯深踏著腳踏利落上馬,動作間盡是雅緻清衿。
秋日的暖陽金光鍍在他的周身,眉眼彷彿都湛著光。
鬆開一隻手,他簡單調節了下頭盔,散漫勾唇,似是回眸間,浮光掠影在他眼底緩緩流動,恣意瀟灑。
她的目光不由被他優雅的身姿牽動,每一幀都精緻如畫,印在眼底。
尤其是他的馬後,還有兩隻小狗正追著他跑。
活潑又可愛。
是她私藏的畫面。
私藏的喜歡。
她毫不掩藏的喜歡。
準備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據說馬場交接手續還有部分條款需要處理,沈洛怡等得有些無聊,一個人趁著夕陽昳麗,在門前散步。
突然乍起的男聲,讓她腳步一頓。
“好巧,又遇到你了。”
沈洛怡是沒想過會在京郊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會遇到熟人。
還是不太想遇到的熟人。
汪時笙笑意盎然,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沈小姐,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天定良緣?”
大概算陰魂不散。
從瑞士回來的那次,汪時笙確實風風火火追了她一段時間。
每天玫瑰鮮花,蛋糕奶茶送進沈氏。
看在旁人眼裡說好聽點是沈小姐魅力大,說難聽的便是不檢點,已婚身份還和外人糾纏不清。
這種類似的謠言,受害方總是女性。
她聽過幾次,說不是不在意,但後來還是被程硯深壓下。
京城程氏地位在這裡,又哪有人非要迎上去作對。
哦,除了眼前這位汪先生。
“要一起嗎?”汪時笙主動提出邀約。
沈洛怡望了眼馬場大門外旁的路引,隔壁是高爾夫球場。
那在這裡見到他似乎也不奇怪了。
只不過沈洛怡並不太想搭理他,她今天不想騎馬,更不想打球,只想靜靜待著享受她難得的週末時光。
很快轉了方向,她迎著夕陽餘暉緩步慢走。
汪時笙在某些事情上有著驚人的執著,他從大門旁的側縫擠了進來,追上她的步子:“沈小姐,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由衷的誇讚。
靜深流轉的眸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