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陪在她身邊。
沈洛怡只當他是戲言,笑著回:“冰雹這會兒都停了,你現在回來也晚了。”
而且從華盛頓回來,還要再坐十幾個小時飛機,那會兒大概連冰雹融化的水粒都趕不上。
“不著急,等你處理好工作之後再說吧。”
耳邊傳來一聲溫溫笑音,像是沙礫磨過,帶著撩人的磁性:“很急。”
“急著回家哄我的寶貝。”
洛茜的生日,該是告知程硯深的。
不過這幾日他在華盛頓有些忙,沈洛怡不確定他是否有時間趕回來。
沈洛怡旁敲側擊問了幾次他的助理何錚,何錚的回答總是含糊其辭,彷彿工作進展不順,她便也沒有再提。
其實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剛剛新婚,倒也沒有非要嚴絲合縫地融入到另一個家庭的必要。
今年洛茜不想大辦,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型家庭聚會。
而且程硯深是有關工作的正當理由,之後總歸還會見面,也不必拘泥於這一天。
她是這樣想的,卻也沒想程硯深還是從國外趕了回來。
沈洛怡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太多,畢竟上次只是一頓普通的家庭晚餐,他也及時趕了回來。
程硯深西裝革履,氣質翩翩,清雋端雅的面上不見剛下飛機的疲色,彷彿一切盡在計劃之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總覺得何錚敷衍她的時候有些奇怪,如果是程硯深的安排,那就沒什麼可以質疑的了。
“知道什麼?”程硯深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等著她換衣服。
見她從換衣間出來,略一打量,抬手挽過她額角的碎髮,簡單整理了下她的挽發,含著淺淺笑音:“是知道你媽媽的生日,還是知道你又不準備讓我去你們家的家庭聚會?”
那個“又”字念得很重。
一瞬間的尷尬,她原本的有理有據,這會兒已經被他侵佔了大半氣勢。
不過程硯深也沒細究,點到為止,在瞥見她僵硬的微笑時,他還不忘提醒:“你今天的妝容穿著有些素。”
確實有些素。
沈洛怡這幾日休息不好,原因有很多,工作生活上的都有,當然不止是程硯深不在的原因。
豎起耳朵的時候,是會收聽很多訊息,但也會思緒混亂,讓她不確定該如何去聽,如何去選。
身份對立,關係不明,讓她格外迷惑,也格外為難。
“早上起得有些遲了,也沒時間戴什麼珠寶了。”她簡單解釋了句。
連化妝也是來公司的路上,在車廂裡隨便化的。
妝容分外簡單,只是略略塗了口紅提了點氣色。
程硯深斜眸,略過她眼下隱約的青色,眼簾微垂,若有所思。
沈洛怡向來是起床極快的,沒什麼賴床的毛病,幾乎鬧鐘響起的時候她就麻利地洗漱穿戴。
起晚了嗎?
他沒多問,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方盒遞到她手心裡。
在看到那隻方盒的時候,沈洛怡已經有所預感。
開啟,果然是和她手上戒指同系列的粉鑽耳環。
一整套的戒指,項鍊到耳環,但依然有驚喜,沈洛怡婉然笑起:“你這是拍了一整套珠寶?”
“準備分開給我送幾次呀。”
每一次看見那些璀璨晶瑩的粉鑽都有讓她眼前一亮,彷彿盛裝出場,霞光萬丈。
冷白指腹揉捏她的耳垂,微涼的體溫,程硯深也沒太解釋,見她喜歡,只松懶說:“那也算物盡其用了。”
沈洛怡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程硯深對她太過了解。
她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