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對於整套系列的珠寶有一點執念,畢竟誰不喜歡這種璀璨奪目的首飾,尤其還是粉鑽這種稀有又浪漫的鑽石。
讓人只是看見也滿心歡喜。
重新化妝打扮費了些時間,路上有些堵,再回到沈宅的時候,沈之航已經早早到家了,甚至還在廚房幫助洛茜一同準備晚餐。
言笑晏晏,氣氛融洽,彷彿還是當初親密的母子。
見他們回來,洛茜招呼了下:“終於回來了,就等你們呢。”
“之航陪陪你妹夫,我收個尾就差不多可以吃晚餐了。”
沈之航跟著一同從廚房走出來,聽到洛茜的話,略略點頭,他的視線定在沈洛怡和程硯深牽著的手上,微一停頓別開了視線。
茶水是沏的,沈之航只是看著熱水蒸騰,水霧淼淼,突然開口:“原本我是給程總準備了些茶葉,不過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今天就沒帶來。”
沒什麼情緒的聲音,話裡話外卻總是讓人聽著不適。
至少沈洛怡是聽著不適的。
但程硯深彷彿什麼都沒察覺,溫雅淡笑:“岳母的生日自然是要出席的,這倒算不得什麼沒想到。”
沈之航拿著茶壺,倒了杯茶,推到程硯深面上,微笑:“那程總還真是行程緊湊,昨天還在華盛頓,今天就已經回來了。”
“這般繁忙,該是要好好注意休息的。”
只給程硯深一個人倒的茶,還有隱隱刺耳的話。
沈洛怡眉尖下意識攏起,正欲隔開話題,卻被程硯深搶了先。
他面上依舊平靜溫和,端的是優雅矜然的氣派:“為岳母慶生,這點辛苦算不了什麼。”
體面又禮貌。
沈之航笑容微僵,很快恢復如常:“也是,畢竟程總身邊人才輩出,自是不需要程總多勞累的。”
依舊是那副奇怪的調子。
“哥!”沈洛怡先看不下去了,開口制止,眼神眺過去,是清晰分明的厲色。
程硯深抬手,修長指骨停在她單薄的肩上,略略安撫,不見半分惱意。
唇角啜著淡然自若的笑意:“我也是這樣想的,工作上不需要我多操心,往後精力準備更多地放在家庭上。”
略帶深意:“多留點時間,陪陪怡怡。”
“……”沈之航沒再說話。
沈洛怡也不想再同他說話,悄悄扯了扯程硯深的袖子,默默搖頭,算是打住這場莫名而起的爭端。
視線低下,定在水霧濛濛的茶杯上,神色複雜了許多。
程硯深被沈江岸拉去書房下棋,沈洛怡不放心,便跟著一同上去。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放心。
沈洛怡是最討厭圍棋的,自己不喜歡下,也不愛看旁人下。
雙手託著腮,目光還聚集在棋盤上,黑黑白白錯亂的棋子,讓她有些眼花,唯有一旁骨節分明的冷白指骨奪走她的注意力。
青筋微浮,修長有力,像是精緻完美的藝術品。
“不想看就下去陪陪你媽?”沈江岸不愛看她這副發呆的模樣,尤其是沈洛怡手肘擱在膝蓋上,半俯著上身,沒什麼精氣神的樣子。
眼神含著警告,嚴肅地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