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正面回答,沈洛怡惱意更重,手掌摸索著書桌,支撐著想要脫離他的懷抱:“算了吧,程總這個年紀可能蹬腿都費勁,要不還是省省體力吧,可能排隊到一半人就暈了。”
貼得極近的距離,所有動作都被放得極大,掙扎之間,薄汗微起,呼吸灼熱,溫度漸漸升高。
她頓時停了動作。
程硯深輕笑了聲。
他也就只比她大了三歲。
應該是沒什麼代溝的三歲。
掌心摩挲在她圓潤的肩頭,略一用力,沈洛怡所有動作都被他制住,指尖劃過柔軟的絲質長裙,停在她一圈瑩白的手腕上。
在沈洛怡還在懵怔的時候,原來繞在他腕子上的領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綁過她的手腕。
“我勸你先歇會兒嘴,省點力氣。”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系在她的手腕間,綁得不緊卻全然掙脫不開。
面上染上一絲慌亂,沈洛怡壓下那股莫名而起的情緒,掀開眼皮去端詳他的神色,意外的,不見往常的穩重,梳得板正的髮絲垂下幾縷髮絲,透過散漫不羈。
像極了她初見他那次的印象。
拽哥,極品。
瘦削的肩背被迫抵在書桌,程硯深動作從容地解著她的長裙,手上做什麼,全然不妨礙他說什麼。
微沉的呼吸撲在她的耳廓,語氣很淺,卻帶著濃濃的威脅感:“畢竟我們還有兩箱的任務量要完成。”
沈洛怡下意識望向牆角處的那兩個紙箱。
兩箱。
意識迷離的時候,她腦海裡只記得這個詞。
書房並不是一個好發揮的地方,尤其沈洛怡嬌氣得很,沒鬧多久,她就推搡著喊疼,拒絕他的靠近,哪怕是翻過身,手掌撐在桌沿,她依然拒絕。
聲線裡帶著一點哭腔:“你先把領帶解開。”
那一圈領帶雖然系得不緊,可她面板柔嫩,還是在腕上留下一點紅印,在她雪白的膚色襯下,格外顯眼。
水眸閃閃,欲說還休的清泠,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憐意。
程硯深亦是如此,這種時候,他很難拒絕那雙清眸。
那個漂亮的蝴蝶結在他修長的指骨間,一點點散開,柔軟的布料沿著書桌垂下,手腕剛剛獲得一點自由,還來不及慶幸,沈洛怡卻望著他將那根領帶繞在了她纖細的頸子上。
“你做什麼?”肩膀瑟縮,被不覺間向他懷裡靠得更近。
原本抽離的距離,一瞬間化作無形。
剛剛的溫度又重新燃上,程硯深瞳光深邃,只定在她頸上那朵精緻的蝴蝶結上,是他系的。
像個精美無缺的藝術品,閃著動人的光芒,灼著他的眼,將那裡漸漸燃上燎原的熱度,聚成火光。
旁人喜歡將藝術品束之高閣,可他偏要做那個拆禮物的人,他想看所謂的完美在他身下展露另一面,更瑰麗更穠豔的美。
細吻落在她骨感的鎖骨上,寸寸移動,領帶被咬在他的齒間,帶著淺淺的脫離,蝴蝶結再次散開,那隻裝飾精美的禮物被拆開。
“怡怡,你乖一點。”
睡得很晚,沈洛怡後半夜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半睡半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