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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絕戶,便是這麼有來!
馮橋說道:“我知道一些,老周他爹已經分家了。”
“分家了!”
盧校尉頓時有了底氣:“既已分家,宗法就管不住,更何況隔了兩代。若這都能收回去,那乾脆天下姓周的,都讓他去收了。”
眾人聞言,一陣鬨笑。
“小周莫要怕事,以你的功夫,再有人上門,直接抓來天牢問話。”
“多謝盧大人。”
周易拜託盧校尉插手此事,已經是嚐了前身因果,如若再不識趣,明年的棗子、葡萄又能多結些果子。
錦衣當國
春風樓是神京一等一的銷金窟。
來此的客人,無論有沒有學問,都會不懂裝懂。
平日裡脾氣再火爆,在膚白貌美的小姐姐面前,也得裝模作樣的優雅。
盧校尉抽犯人鞭子時力道驚人,此時與姑娘說話,輕飄飄軟綿綿。
周易正在幫柔柔姑娘看手相,熟讀道經、佛經二三十年,早超過了大部分凡俗相師,說起來自是頭頭是道。
“這條事業線有些平……不對,是小,呸呸是短,平日裡多喝牛奶……”
忽然。
轟隆一聲巨響,蓋過客人歡笑聲,春風樓中驀然一靜。
周易循著聲音看去,一樓大廳四個中年漢子,將吃酒的桌子掀了。
老鴇連忙上前,躬身賠禮道歉:“幾位爺,素素姑娘跳了半宿了,換個人……”
“大爺來這,就是看她!”
當中一人說道:“今兒陳大人在,莫說跳不動,腿折了也得跳!”
又有人搭腔:“區區賤女人,誇兩句什麼第一腰,就當自己金貴了?”
老鴇面色微變,聽說話口音應是神京人,這才不好招惹。
其一自然是神京權貴多,說不準就是侯府伯府的公子哥。其二神京人必然知曉,春風樓背景深厚,還敢如此囂張定有倚仗。
旁邊衣衫華麗的客人,似是素素姑娘傾慕者,對幾人囂張看不過眼。
“素素姑娘已經累了,逼迫柔弱女子,豈是……”
話還未說完,一道身影閃過,按住客人膀子,刷的從腰間抽出匕首。
啊!
一聲慘叫,匕首穿透客人手掌,死死釘在桌子上。
此時仍安穩坐著的最後那人,從懷中取出牌子,扔在老鴇懷中。
“繼續唱!”
“錦衣衛!”
老鴇看清牌子模樣,上面寫著“錦衣衛百戶陳陽”,嚇得不斷顫粟。
片刻之後。
絲竹聲又響起,素素姑娘再次登臺舞蹈,比之剛剛更加賣力扭腰。
陳陽瞥了眼受傷客人,聲音頗為和藹:“哪裡人?”
“岱州。”
客人手掌還淌著血,卻不敢有任何聲響,求助的看向左右好友,個個絲毫不敢出聲。
“產鹽的好地方啊!”
陳陽笑道:“聽說那邊在鬧海賊,與不少鹽商暗中勾結,其中有沒有你呢?”
“沒有,絕對沒有。”
客人用力扯出手掌,硬生生讓匕首割成兩半,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大人饒命,咱與戶部魯侍郎是親家……”
陳陽神情不變,仍慢悠悠的飲酒。
客人一咬牙:“大人,咱願意拿三成銀錢,送到府上。”
“七成!”
陳陽緩緩說道:“以後就不用給姓魯的了,過不了幾日,他就當不成官了。”
客人頓時駭然,顧不得血流了一地,磕頭答應。
此事了了。
老鴇才敢遣人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