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是陳悅畫安分守己,楊括退親後,兩人真看對了眼要成親,他們也能接受,陳家一向開明,問題是陳悅畫那白眼狼踩著堂妹當墊腳石獲得這門親事!
陳父:“好了!陳悅畫明知在老么和你沒退親的情況,就情愫暗生,令人不恥,敗壞家風!”
楊氏夫婦面色青紫,感覺臉上又被人扇了兩巴掌。
“你想要退親,必須同意以後和陳悅畫一刀兩斷,做不到,這門親就繼續好了,至少兩家的名聲都在。”
陳父平靜地說著,那雙幽深的眼睛,卻盯得楊家三人背脊發涼,陳父從一個農家小子做到杏花鎮的首富,他的手段楊父也略有所聞,不是個好相與的。
陳家就一個意思,同意,兩家就拿著協議去官府備案,不同意,那就等楊括會試後,八抬大轎迎娶他們的寶貝閨女,反正陳圓潤也才是十四歲,二十歲嫁人,他們陳家等得起!
楊括死活不同意,最後楊家三人只能狼狽而歸,回去的路上,楊父沒忍住踹了一腳,而楊母則怒捶了兒子好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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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羞辱楊家一番,陳府的人心裡也沒好受多少,楊家是外人,可使齷齪手段搶親的陳悅畫確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自家人。
老大:“爹,楊括會同意嗎?”
“兩個人在雁蕩書院才開始私相授受,一個有意,一個也許開始沒有,最後也被迷得七葷八素,仕途要緊還是兒女情長要緊,楊家比我們更清楚。我倒怎小看了陳悅畫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
老二:“這個妹妹,我可不認了!”
陳三:“爹,以陳悅畫才情和名聲,再等幾年,未必找不到好夫婿,她為什麼偏偏盯上了楊括?”
陳父拿了一塊陳母愛吃的甜點遞了過去,說道:“若是你大伯沒出事,她也可能像大姐一樣嫁進貴門,終歸心不平,加上楊家和我們相熟,知根知底,楊括這小子雖然傻,但至少沒為了名聲立刻拋開她簽下退婚協議,可見是個好拿捏的,肚中有墨,又有一副好皮囊,她唯一錯就錯在吃我們二房的,穿我們二房的,轉頭把潤寶利用的乾乾淨淨,把她踩在泥地裡當自己的墊腳石,欺人太甚!”
他們不是沒商量過直接把陳悅畫乾的事那些證據給楊括,看看自己喜歡上個什麼東西,但陳悅畫是祖母最疼愛的孫子輩,不管不顧毀了她只怕祖母承受不住,才如此迂迴。
陳父喝了一口茶,平復下心情。
“我已經讓柱子(管家名字)整理好所有文書,明日我們就回老宅,巧好這幾日你們祖母走親戚不在,你們大伯也放假回來了,看看大房對這件事的態度,若是同樣拎不清……我也只能對不住當初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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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過年,兩房很少能那麼到齊的。
陳悅畫因為探望同窗耽誤些時間,竟然和陳二房同日到達老宅,只是邁進二房的院子卻被攔了下來,守門僕婦是這麼說的:“大老爺既然已歸家,三小姐也應該在家好好陪伴父母。”
僕婦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陳悅畫也沒多想,直到晚飯後,兩家成員都被叫到了堂房,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邁進房間後,只見自家年幼的弟妹不在,二房的四哥已經落座,三哥把玩著扇子,笑著打量著她,只是那笑看著有些瘮人。
僕從聽吩咐退下去並關上了門,即便關門聲很輕,落在陳悅畫耳中,彷彿心被高高吊起,在書院時,楊括就和她說過要回去和圓潤退親,進學院後,是她有意接近楊括,做了虧心事,表面如常,實際裡子裡如同驚弓之鳥。
“跪下!”陳父怒喝一聲!
陳悅畫嚇得渾身一抖,抬頭就看見叔嬸野獸般的眼神恨不得戳穿她。
他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