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一個月過去了,老三那邊肯定有訊息了,陳老爹正想派人詢問,管家已經拿著信匆匆趕來。
信封上蓋著陳二房特有的印章,意味著這封信的重要性,管家才親自送來了。
看完信後,陳父目眥欲裂,他自幼習武,加上力氣超乎尋常的大,氣得一拳砸下去,桌角直接崩了一塊!
走遠的管家聽見響動,回頭隔著書房門,小心詢問:“老爺,沒事吧?”
房內沒有回答,須臾,陳父讓管家進去,吩咐他安排人去雁蕩書院做件事。
老三信裡指明,近一年時間裡,和楊括走得近的姑娘只有堂妹陳悅畫,楊括甚至帶著陳悅畫繡的香囊,他還需要多些時日緊盯倆人,找出更多細節,退親的事,已經不僅僅是陳二房和楊家的事,還牽扯出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陳父臉色鐵青,雙手握拳,久久沒有鬆開,夜幕將至,連飯都顧不上吃,帶著人回了老宅。
陳夫人得知後,整個人被重擊了一下,渾沌茫然回不過神,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在二房,也被他們放在手心寵著姑娘,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老三不是老二,他一向心思縝密,能確定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你先穩住,如果藏奸之人是那死丫頭,阿圓的事說不定就是她透露給楊家的,她的貼身丫鬟肯定知情,我已經派柱子尋個緣由把香草叫回來,老宅這邊還有白芍,陳家不允許出現背刺血脈的人,你可千萬別心軟!”
當年大房出事的時候,長女早已成親,嫁於長安侯次子,次女因為父親入獄,先前定下安瀾知府長子的親事被退,長子陳墨十三歲還在書院讀書,陳悅畫十一歲,陳悅琪五歲,次子陳軒才三歲。
那段焦頭爛額的日子,幾個孩子都是她在照看著,等事情終於塵埃落地,大哥洗脫了冤情派任到白鹿書院任職,大嫂忙著操持次女的婚事和長子的學業,對最年幼的兩個孩子有些偏疼,夾在中間已經懂事的陳悅畫多少是忽略了。她有點心疼陳悅畫,加上他們二房就一個姑娘,沒個小姐妹的,就把陳悅畫帶到二房養了四五年,老三的信,對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為何如此可笑!她為什麼會心疼出一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來?!
陳父輕輕抱著妻子,安撫地拍著她的背,“人生在世,人性何其複雜,別自責,估計那年大哥出事,陳悅畫的心性就歪了,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想起自家閨女,陳父五味雜陳,“可憐我們的潤寶,豆蔻年華,就要經歷至親的背叛,我們得好好想想我們潤寶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
無盡的悲涼快速褪去,氣場瞬間變了,如同一頭護犢的母狼惡狠狠道:“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香草被陳府告知家裡有事,向陳悅畫稟告後就被陳家馬車接走。
等下了馬車,才發現被接到了三少爺的宅子……
另一廂,陳圓潤和五哥陳恆俊被陳母打發到外祖父家,無風不起浪,陳府的僕從們從低壓氛圍中多少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前兆。
恰逢書院放十天長假,楊府收到陳父書信,要求帶著楊括上門商討退親事宜。
踏入陳府的大堂,陳氏夫婦已坐在主位,一邊各坐著陳家兒郎們,看著眼前那麼大陣勢,楊家幾人心裡有點忐忑。
僕從退去後,直奔主題。
陳父面無表情,語氣淡漠道:“我們同意退親,但當年的五萬兩也要還給我們,再加一個條件……”
他頓了頓,目光黏著在楊括身上,緩緩啟口道:“以後兩家嫁娶自便,但楊括絕對不和我們陳府其他姑娘締結姻緣。”
楊括猛地抬頭,一臉錯愕,身旁父母倒沒發現兒子異常,思考片刻,也覺得合理,陳二房就一掌上明珠,但大房還有適齡的姑娘,再結親這不自找尷尬嗎,他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