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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也知道,
只是上帝不知道。
人是對的,愛也是對的,只是時間錯了,他們從未真正相愛過,只是各自愛的階段不一樣。
邵梨從公寓離開後,幾乎是哭著跑了出去。
她屏住呼吸,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車上,將四個門一鎖,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落在前方的擋風玻璃上,一下子就遮住了模糊不清的視線。
她緊緊攥著方向盤,不等雨刷器啟動,就發動車子,倒車極速離去。
她不是舒晚,但也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氣氛從頭頂壓下來。
兩年的冷暴力,三年的抑鬱症。
變成了五年的精神病。
如果車能爬樓,有那麼一瞬,她真想照著那個該死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碾過去,看看他的鐵石心腸壓不壓得碎。
回到家,邵梨小心翼翼地走進臥室,疲憊地將包扔在沙發上。
她開啟頂燈,忽地,就發現一個本子從包口掉了出來。
她一愣,走過去仔細看了看。
是舒晚的畫本。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隨意翻看了一下,不過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凌亂線條,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甚至沒有一個文字。
她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將畫本又放進了包裡。
◎婚禮。◎
邵梨走後,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老爺子的人就找到了公寓。
三個黑衣保鏢,將家門口完全圍堵了起來。
沈特助依然眉目慈善,有禮有節地對易辭洲說道:“辭洲,董事長想請小晚去敘敘舊。”
易辭洲錯愕幾秒,扭頭去看付沉,但見他也是一臉懵呆不知所以,不覺震怒,“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已經謹慎至極,這棟公寓坐立在千城和江城之間,靠著江邊,低調偏僻,旁邊的山上更是有當地武警部隊駐紮,老爺子應當避諱得很啊!
可他將舒晚藏在這,本以為安全之至,卻不想易宏義就彷彿在她身上插了個眼,隨時隨地就能找到她。
沈特助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辭洲,你爺爺有些話,想與小晚單獨說說。”
三個保鏢圍堵,付沉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將自己的身軀嚴防死守地攔在易辭洲的身前,雙目圓瞪,死死盯著那三人。
易辭洲皺著眉,淡淡凝視沈特助,默了片刻道:“沈叔叔,爺爺要帶人走,先得過我這關。”
沈特助挑眉,示意他繼續。
易辭洲在那三個保鏢身上逡巡一番,勾起唇角,面不改色道:“我相信爺爺一定囑咐過,不管怎麼樣,不能傷到他的親孫子吧?”
沈特助微微凝眉,眼底暗沉了下去。
屋內燥熱不堪,喉結都佈滿了涔涔汗漬,易辭洲扯了扯領口,淡定自若地繼續道:“今天,只要你們把人帶走,我就讓老爺子斷子絕孫。”
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沈特助清楚得很。
易辭洲才剛剛接觸南國黑市,今夜如果糾纏,必定魚死網破,老爺子多年的心血恐怕會付之一炬。
嘶,老爺子虧就虧在只剩下這麼一根獨苗。
沈特助眯了眯眼,不敢過多逼迫,便含笑頷了頷首,喊上三個保鏢,掉頭走人。
他一走,易辭洲便立刻回到臥房,他想收拾東西再搬,腦中卻一片亂麻。
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要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千城之大,卻如同蟻穴,一處崩塌處處崩塌。
可如果再把她送出國,易宏義那手段多得都能直接找到世界的盡頭,恐怕他只能把她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