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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則誠給我介紹的那個白胖白胖的中年人大概五十出頭,梳著個沙和尚似的“地中海”髮型,唯一的差別就是他額頭上少個箍,模樣長得倒是中規中矩,氣勢看起來也挺磅礴,但特麼我就算喝的再多也能分辨清楚此“何祖山”真的非彼“何祖山”。
見我滿眼質疑的目光,那個白胖中年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下:“怎麼啦小朋友,我難道不像嗎?”
“何處,您誤會啦,我兄弟就是有點吃驚,估計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您。”魏則誠連忙替我遮掩,同時拿胳膊捅咕我兩下,把臭烘烘的嘴巴湊到我耳邊低喃:“老弟啊,約出來他不容易,他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你機靈點。”
“哦。”我懶散的點點腦袋,竭力擠出一抹笑容朝“何祖山”伸出手掌道:“久仰大名啊何處,這趟為了找您,我真的是跋山涉水,幸虧我誠哥在這邊人脈廣,不然想見您,我不知道還得等到猴年馬月。”
“公務繁忙,見諒見諒。”他端著官腔,端起旁邊的茶杯小抿一口,眯眼望向我道:“不知道小兄弟找我有什麼指教?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看在小魏的面子上,我能幫則幫。”
“何處您折煞小的了,在您面前我哪敢提什麼指教啊,我是有事相求。”我吸了吸鼻子,看向魏則誠道:“能說不誠哥?”
魏則誠大大咧咧的努嘴:“說吧,這屋裡沒有外人,除了我朋友,就是何處的隨性,全是靜寧縣城裡有裡有面的好哥們。”
我轉動兩下眼珠子,雙手抱拳的弓下腰桿道:“是這樣的何處,我一個親戚,老家也是咱們這邊的,他孩子一心想進綠營磨礪一下子自己,但是他自身有一點殘疾,再加上身上還有刺青,走正規渠道的話,怕是夠嗆,所以我透過朋友介紹,希望您能幫幫忙。”
“這事兒啊”白胖中年撫摸著下巴頦,佛爺入定似的微閉眼睛:“有難度啊小王,你也知道國家在招收病員這方面卡的是非常嚴格的,畢竟軍容即國之儀表,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辦到的,難啊難”
邊說話,這貨邊搖頭晃腦的哼唧,如果再給他配上把九齒釘耙,我相信《西遊記》翻拍,他一人飾兩角都能遊刃有餘。
魏則誠佝僂下腰桿,壓低聲音道:“何處幫幫忙嘛,都是好哥們,如果需要打點的話,我可以幫我兄弟墊付。”
“不是錢的事兒。”白胖中年再次搖搖頭:“算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破例一次吧,明天早上九點半以前,你帶上五十萬跟我的秘書談談,剩下的麻煩交給我疏通,既然是朋友,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先讓孩子入伍,然後我想轍保送去軍校,將來做文職工作,也好給孩子的父母和你有個交代。”
瞟了眼面前兩個堪比“影帝”的狗籃子一唱一和的表演,我幾乎快要憋不住笑了,強忍著保持正經的發問:“何處,您不需要看看我這個堂弟嗎?”
魏則誠拿胳膊又捅咕我兩下道:“看什麼看,何處出馬,你堂弟就算是盲人也沒問題。”
“是是是。”我小雞啄米似的狂點兩下腦袋。
“好啦,待會我還有個會議要參加,就不和你們把酒言歡啦,小魏啊,我時間、精力都很有限,想辦的話就抓點緊。”白胖中年又抿了口茶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魏則誠的肩膀。
不多會兒,白胖中年離開,偌大的包房裡也就剩下我和魏則誠和另外一個黑臉的壯漢。
“大致,你先去把賬結掉,我跟我兄弟說兩句話。”魏則誠朝著同伴擺擺手。
等黑臉漢子離開後,魏則誠如釋重負的咧嘴一笑,朝我吧唧嘴巴道:“兄弟,這下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吧。”
“嗯,多虧了誠哥。”我摸了摸鼻頭。
魏則誠眼珠子來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