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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何祖山怔了一怔,緩緩點點腦袋。
“那咱們就再會了何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拔腿朝門外走去。
剛才給了他一耳光,我相信但凡是個人,心裡頭必定憋著火,所以才會又低頭俯身的道了句歉,他心裡的問題很難解決,但是表面上大家都能過得去。
當我的手剛剛碰觸在門把手上時候,身後冷不丁傳來何祖山的聲音:“喂,你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何哥?”我不解的回過去腦袋。
他上下打理我幾眼,沉著臉發問:“你今年多大?我是問真實年齡。”
“你要不問,我都差點忘了自己多大,二十六週歲、二十七虛歲”我摸著鼻頭笑道:“是不是不太像啊,我面相有點老。”
他詫異的再次來回凝視我兩眼,吞了口唾沫,翹起大拇指道:“你若不折,這輩子必定是個人物。”
“我就怕自己倒在變成人物的路上,人物我是真沒想當,能當個人名就挺好的。”我豁嘴一樂,朝他擺擺手道:“對了何哥,趙雷孟的事情還得拜託你,他是個實在人,別老讓實在人走投無路,不然你將來還得面臨今天這種尷尬。”
何祖山憋著一張臊紅的臉頰,重重點頭“嗯”了一聲。
從酒樓裡出來,一陣刺骨的寒風掠過,我哆嗦兩下,趕忙緊了緊領口。
書上說:人生百味,味味各有不同;四季變幻,幻幻均有千秋。
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東跑西顛的忙活,忙到甚至沒有時間去注意季節變幻,但這個冬天,我真的是過的刻骨銘心,從溫熱如夏的yang城再到寒風凜冽的西北,我舔嚐到的不止是溫度的差異,更是心情的更迭。
或許人生真的是需要歷練的吧,我堅信這把如果我沒有倒下,往後再沒什麼能讓我俯首,除非我自己低頭。
昂頭望了眼車流湧動的街頭,我使勁吐了口唾沫,自娛精神十足的仰頸高歌:“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著的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就在這時候,我腦後突然傳來有人接唱:“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循著聲音扭過去腦袋,我居然看到趙雷孟雙手插在兩邊袖口,滿臉漲紅的朝我憨笑。
我迷惑的出聲:“擦,不是讓你陪那幫人去ktv嘛,你擱馬路牙子上蹲著幹啥呢。”
“沒啥意思。”趙雷孟吸溜兩下鼻子,跺著腳湊到我跟前乾笑:“大哥,往後我跟你混唄。”
我好笑的反問:“因為啥呀?”
他咳嗽兩聲,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酒樓,壓低聲音道:“何祖山那樣的牛逼人物你都敢訓兒子似的吹鬍子瞪眼,說明你肯定比他強,跟著比牛逼人物還牛逼的大哥,我感覺更容易發大財。”
“所見非真吶兄弟,你看到的是那樣,興許你剛關上門我就給他跪下啦。”我笑呵呵的擺手道:“你的安置卡,這兩天估計就能下來,正兒八經的找份工作,好好的生活才是人生,不樂意配他們玩,你就趕緊回去吧,我也折騰一天啦,得休息休息。”
趙雷孟不依不饒的往我跟前又湊了湊,懇求的喃喃:“大哥,你就帶著我唄,我啥也能幹,而且不怕吃虧,最主要的是我聽話,你讓我幹嘛我幹嘛,不讓我幹嘛,我指定老老實實的窩著。”
我舔舐嘴角輕問:“啥也能幹?能殺人放火不?我乾的就是這種勾當,你問問自己能行事不。”
“啊?”他一下子懵了,瞠目結舌的望向我。
“好啦,後會無期。”我拍了拍他肩膀頭道:“你不是存我電話了嘛,有時間可以去yang城找我玩,保證貴賓級待遇,只要那時候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