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真氣,非但不曾讓他的傷有所改善,反而讓他的真氣逆流。
從昔邪的身上跳下來之後,他的腳步有些不穩,但是是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鳶尾的身邊,藏在了她的披風下面。
只露出了兩隻琥珀一般圓溜溜的眼睛,戒備的看著昔邪和獨活。
昔邪愣愣的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上的那幾道明顯的血痕。
獨活卻發覺面前的貓妖眼神那般的陌生,並非是方才的“晚妝”。
“你是誰?”
獨活蹲下身子,看著鳶尾披風下的小貓,語氣冰冷。
那隻小貓許是以為獨活會傷害他,也許是被獨活冰冷的語氣嚇到,故而不動聲色的往鳶尾的披風深處躲去。
但獨活卻並未起身,眸光直視著黑暗之中的那雙眼睛。
“你又是誰?”
半晌之後,那隻貓似乎察覺到了獨活雖然語氣嚴厲,但並不會傷害自己,這才從鳶尾的披風下面探出頭來。
不過他卻並未回答獨活的問題,轉而反問他。
貓的聲音和方才的一模一樣,沙啞而低沉,無法辨別雌雄。
但語氣卻完全不同。
此刻的語氣冰冷而戒備,但方才的語氣卻和晚妝一模一樣,慵懶而冷漠。
獨活這才很肯定的是,此刻的這隻貓妖絕對不是晚妝。
獨活也沒有回答貓妖的問題,抬眼看向昔邪和鳶尾。
昔邪的紅眸緊縮,死死的盯著鳶尾披風下面的貓。
難道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鳶尾蹲下身子,重新將那隻貓抱在了懷中,他抬眼看了一眼鳶尾,並未抗拒。
只是鳶尾也發覺到了他眼神之中的陌生,不是的,不是晚妝。
可若不是的話,那麼方才的是誰?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眼神,怎麼可能看錯呢?
“告訴我,你是誰?”
鳶尾的聲音有些顫抖,語氣哀傷。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許是因著鳶尾救了他,故而他對鳶尾很信任。
鳶尾有些失望,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怎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
難道方才的一切還真的是他們三個人的錯覺嗎?
那隻貓妖雖然不認識昔邪和獨活,對他們是戒備,但眼下窩在鳶尾的懷中確實格外的安心。
也是因著這些時日在外奔波許久,再加上身上的傷,太累了,因此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三人看著沉睡的貓妖,面面相覷。
自從這隻貓妖再次睜開眼睛之後,洪荒劍便在沒有什麼異動,且貓妖身上的黑氣都沒有了。
難道說方才的晚妝的出現便是因著這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