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劍沒有了異動,貓身上的黑氣也不見了,且眼下他又這般的陌生,難道說晚妝所為的新生不過是和這隻貓妖共用了一個軀殼,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晚妝才會出現?”
獨活看著鳶尾懷中這隻雪白的小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時候昔邪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只是紅眸依舊有些茫然。
昔邪細細的考量獨活的所言,洪荒劍出現異動不會是巧合,再加上洪荒劍出現異動之際,那隻貓妖的身上也確實出現了黑氣。
這一切都消失的時候,貓妖卻已然不是晚妝了,故而獨活所言也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晚妝出現的時間太短,他們都無從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晚妝重新出現。
眼下唯一的線索尋到了,可卻束手無策。
昔邪不知道晚妝著三千年是怎麼過來的,這隻貓妖身上是否有著晚妝的全部魂魄。
“那,我們該怎麼辦?”
鳶尾將懷中的貓輕手輕腳的放在了軟墊上,抬眼看向昔邪。
但昔邪自始至終都未曾言語,眸光深邃,鳶尾不知他在想什麼。
獨活也搖搖頭,之前算到晚妝新生,卻不知是這般的狀況,現在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鳶尾摸了摸眼角下那片已經不再發燙的鳳羽,微微的嘆息。
正殿之中的三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既然這隻貓信任鳶尾,那麼鳶尾便暫時留在此處吧。”
半晌之後,昔邪從椅子上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窩在鳶尾身邊的小貓一眼,抬步離開。
那個眼神,有失落但是也有驚喜,有哀傷卻也有開心。
看著那個離開的玄色背影,鳶尾也有些感傷。
她知道昔邪是怕她離開了之後,這隻貓也不會在妖界多留,那麼關於晚妝的線索便又斷了。
三千年,鳶尾知道那也許就已經是昔邪的極限了。
“上神,你可曾有什麼辦法?”
看著昔邪離開,獨活這才回眸看向鳶尾。
但鳶尾卻輕輕的搖頭,她現在才知道那一陣陣的心痛估計便是因著晚妝的出現。
再加上那篇鳳羽,可這一切的跡象三千年都不曾出現過,眼下卻頻繁的出現。
鳶尾不明白,若是晚妝一直都在這隻貓妖的體內的話,那麼這三千年她去了何處?
獨活沉吟了片刻,眸光深邃的看向那隻小貓。
“不知上神在何處遇到了這隻貓?”
鳶尾三千年都自封在鳳凰山上,這是她三千年來第一次下山,可她剛剛下山,偏生就救了這隻貓,這難道就是巧合嗎?
“在鳳凰山下不遠處的一處荒山,遇到他之際,他便是這般奄奄一息,那個時候我便覺得他莫名的熟悉,於是便將他帶來了此處。藥君的意思是?”
獨活半晌未曾開口,若是巧合的話,便罷了。
但若不是巧合的話,難道說是晚妝的魂魄正在一點點的佔據著這隻貓,想要取代他,因此才會驅使著這隻貓出現在鳳凰山下。
可晚妝怎會知道鳶尾會在這個時候下山來呢?
“在下山之前,上神可曾收到過什麼信筏之類的?”
“不曾,不過在下山之前我的鳳羽莫名的發燙,且心底會莫名的心痛,故而我才會下山,藥君是說……?”
鳶尾思量了片刻,將走之前的那些異常告知了獨活。
獨活淡淡的一笑,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三千年來,晚妝的魂魄正在一點點的醒來,故而才會在三千年之後鳶尾和洪荒劍相繼出現異常。
“看來晚妝自己也在有所作為,那麼我們應該助她一臂之力了。”
獨活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