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昔邪嘶啞的聲音,那隻貓微微的抬起頭看向昔邪,身上的黑色越發的濃重。
他圓溜溜的眼睛似乎帶著無盡的深意,但卻並未回應昔邪。
“晚妝,真的是你啊?”
半晌之後獨活才深深的嘆息,他還有半句話未曾說出口。
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獨活不曾說,也不希望晚妝能夠懂得,也或許她根本就不會在乎吧。
那隻小小的貓從軟墊上起身,蹲坐在了獨活面前,圓溜溜的眸子淡淡了掃了面前的三人一眼。
“許久未見啊。”
半晌,三人才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從面前的這隻貓的口中傳出。
是啊,三千年了,當真是許久未見了。
只是誰曾想到三千年後的再見面,她已然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戰神,而是面前這個看上去那般無害的小貓。
當真是歲月無情。
昔邪找了晚妝整整三千年,眼下她出現在了眼前,昔邪竟然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鳶尾卻敏銳的發覺洪荒劍上的紅光正在減弱,且面前這隻小貓身上的黑氣也在慢慢的散去。
鳶尾立即定睛看向面前的“晚妝”,卻發覺她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本來平淡無波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痛苦。
鳶尾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幾步,但不想卻眼睜睜的看著小貓倒在了軟墊上。
在貓倒下的那一刻,洪荒劍上的紅光消失不見,他直直的落在了小貓的身前。
而小貓身上的黑氣也盡數消散不見。
昔邪見狀,徑直衝了上去,將那隻小貓抱在了懷中。
“晚妝……”
昔邪輕聲的呼喚晚妝的名字,但卻沒有回應。
懷中的小貓一下子回到了鳶尾剛剛抱他進來的時候,了無生氣,呼吸微弱。
昔邪的紅眸之中充滿了哀傷,他的一隻手不由分說的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給懷中的貓。
可顯然懷中的貓並不能承受昔邪如此強大濃厚的真氣。
他不安的在昔邪的懷中掙扎,嘴邊甚至滲出了絲絲的鮮血。
可昔邪已經近乎癲狂,三千年前他已經眼睜睜的看著晚妝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三千年後,不過一句話而已,他卻又要看著她倒在自己的面前。
這樣的打擊,昔邪已然不能承受。
獨活最先發覺到了昔邪的異常,見勢不妙立即上前動用自己的真氣將昔邪的真氣遠路打回。
晚妝雖說三千年是戰神,可現在不過就是一隻小貓罷了,哪裡能夠承受得住昔邪的真氣。
再這樣下去,不僅晚妝救不回來,就連昔邪也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昔邪被原路返回的真氣震的猛然間後退,他愣愣的看著懷中已然昏睡的小貓。
“昔邪,她現在不過就是一隻貓妖,不是戰神晚妝,你這樣會害死她的。”
獨活幾乎是吼著開口。
獨活知道在場的人之中昔邪是最希望晚妝能夠回來的,他對晚妝的愛和關心無人能比。
可關心則亂,昔邪越是關心,越是會亂了分寸。
可就在這個時候,昔邪一直緊緊抱在懷中的小貓卻睜開了眼睛,滴溜溜的抬頭看向昔邪。
昔邪欣喜的低頭,紅眸緊緊盯著她,試探性的空出一隻手想要觸碰他。
但昔邪的手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之際,懷中的貓卻已經感覺到了昔邪的意圖,率先伸出了爪子狠狠撓了昔邪一下。
在昔邪下意識的收回手之際,小貓卻已經從昔邪的懷中跳了出來。
他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再加上方才昔邪強行的為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