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大半夜爬上他炕的人臉埋在被子裡,睡得是雷打不醒。周卿玉臉色有些泛黑,一手拎住夏淳的後脖子領,帶著幾分粗魯地將人給翻過來。
這一翻過來,他方意識到不對。蠢丫頭愚鈍是愚鈍了點,也不至於這般不警醒。夏淳的這副模樣,明顯是被人給下了藥。
周卿玉僵硬地立在炕前,心思反覆在把人抱起來丟出去和算了躺下之間拉扯。
看了她許久,最終嘆了口氣,抬腿跨上了炕。
罷了,他吃都把人吃進嘴裡了,睡一起也沒什麼好羞恥的。只是躺下去,少傅還有些不忿。他吃這丫頭,也是被迫的!
翌日天一亮,夏淳就睜開了眼。
她動了動身子,感覺腦袋十分的昏沉。她此時有種斷片兒的迷茫,夏淳正想深沉地捏了捏鼻樑,抬手發現自己正以一個八爪魚的姿勢死死抱著一個人。眨了眨眼,她微微抬起腦袋。正對著她臉頰的是一個弧線極其優美的下巴。
哦,她想起來了,昨夜深受劣質香粉的荼毒,她半夜爬周卿玉炕來著……
怕動作太大驚醒這位金貴少爺,被這傢伙惱羞成怒一巴掌給呼下炕去,夏淳輕手輕腳地將搭在人家身上的手和腳拿下去。然而她稍稍一動,頭頂的人就睜開了眼睛。夏淳這才注意到,他眼底有兩團十分顯眼的青黑。
周卿玉先是迷茫了一瞬,目光漸漸清明,垂眸凝視夏淳的眼神漸漸鋒利了起來。
“醒了?”
夏淳不知為何小心肝兒一抖,囁嚅回道:“回公子話,奴婢醒了。”
“還不放開?”
夏淳麻溜地鬆開他的衣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周卿玉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緩慢地坐起身。身上單薄的褻衣鬆散,領口因被夏淳揪了一夜皺巴巴地鬆散開來,露出裡頭修長的脖頸。他低頭的瞬間,流水般順滑的髮絲沉甸甸地垂落胸前,看得清淡青的血管。這般一映襯,更顯得這人膚質白淨如玉石滴水。
夏淳沒出息地咕咚一聲嚥了口水,雙手交疊放在下腹,巴巴地看著他。
“想好如何跟我解釋了?”周卿玉很惱火,十分的惱火,極其非常的惱火。莫名的一口野火燒在心口,不發出來就著實不痛快。
一大早上的如此暴躁,夏淳眼珠子咕嚕嚕地轉:“昂~”
周卿玉或許是吃了爆竹,眉峰一隆,利刃出鞘。
“……”夏淳頓時放棄了耍賴糊弄,低下頭難得乖巧:“……公子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有話就說,你哪裡來的實話假話?”看來是真的不爽,這臉臭得跟睡了他老婆似的!
夏淳想想,就把昨夜之事和盤托出了。
她也不想人身攻擊的,但阿花那身香粉真的算人間殺器:“公子你是不知道啊!你若是跟她睡在一處,定然比奴婢更沒定力!奴婢這不是稀罕公子嗎?公子你身上最香了,奴婢這不是就找你來挽救自個兒鼻子了嘛!”
輪到這份上了,還不忘調.戲於他!少傅這一口邪火直接衝上了腦門,他伸手就要抓人。
夏淳嚇的原地一跳,扭頭就想往外跑。
周卿玉長腿一跨直接逮住了夏淳的後脖子,一把將人給拎了起來。夏淳直到自己腳尖離地後知後覺地才驚慌失措:“公子?公子!”
天!周卿玉的力氣這麼大的嗎?看起來那麼文弱的人,這不科學!
“跑?”清悅的嗓音裹上了一層冰霜,吐出口就能凍死人。
他拎著人將人舉到了自己平視的地方,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夏淳。眼睛因睡眠不足,眼尾如胭脂層層暈染。凌亂卻又烏黑的頭髮鋪滿了床榻或垂在身前,少了幾絲鋒芒。一雙低垂的桃花鳳眸眼瞼下的青黑襯著白淨的面板,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