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出到外間,白忻澈急忙問,“為何我不知道?”爹爹瞞了他?!
“忻澈,此事等過後我再同你說。”劉韻崢避開白忻澈的雙眼,不敢看他。可白忻澈哪裡能等,他問另一人:“惜賜,你告訴我,爹爹小產是怎麼回事?”
劉惜賜哭著說:“你走了,太子哥哥和二哥說了讓爹爹傷心的話,爹爹就……”他責怪地看著兩位兄長,若不是他們不聽爹爹的話,爹爹也不會這麼痛苦。
白忻澈愣了,他慢慢轉頭看向劉韻崢和同樣自責的藍韻嶸。
“爹爹小產……是因為……我。”白忻澈只覺天暈地旋。
“忻澈,是我和韻嶸不對。我們不該氣爹爹,忻澈,你打我們給爹爹出氣。”劉韻崢抓起白忻澈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扇,“忻澈,你別往自己身上攬,爹爹小產是因為我和韻嶸,和你無關。”
劉惜賜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要瞞著白忻澈,急急道:“忻澈,是太子哥哥和二哥惹爹爹生氣。爹爹說他們不該那麼對你,結果他們不聽,爹爹才,忻澈,你可別亂想。”
白忻澈心如刀割,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他。爹爹那麼疼,是因為他。
“忻澈……”劉韻崢和藍韻嶸擔心地喚道。
白忻澈握著兩人的手,傾身靠在兩人身上:“韻崢、韻嶸……你們,要幫我贖罪。爹爹是為了我,為了我。”
“忻澈……”聽這人哭出來了,心急如焚的兩人才稍稍安了心,他們就怕這人悶在心裡。
坐立難安地守在內室的門口,白忻澈掐著自己的手心。屋內不停傳出二叔焦慮的話和爹爹疼痛難忍的喊聲,聲聲都讓他格外自責和害怕。劉韻崢和藍韻嶸也站在門口,此時此刻,兩人才徹底地意識到,他們那時傷爹爹有多深。當年的爹爹,是以命為賭注,生下他們三兄弟。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乖孫,都叫天賜……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乖孫,都叫天賜……”身子大不如前的劉宣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劉惜賜跪坐在地上,趴在他的膝蓋上。
看著蒼老了許多的皇爺爺,白忻澈擦掉眼裡的淚,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為了爹爹,他不能再哭了。他要為爹爹生下健康的孫子,為皇爺爺生下健康的曾孫,不然,爹爹就白為他受了那麼大的苦。
“桑韻,再忍忍,再忍忍,孩子快出來了。”
“桑韻,用力,別咬著自己。”
“大哥,用力,快了,快了。”
“皇上,不能讓大哥暈過去。”
“我要動刀了,王爺,您護好大哥的心脈。”
白忻澈咬緊牙關,逼回一次次想湧出的淚水。肩上摟著他的那兩隻手緊緊握著他,弄疼了他,可他卻希望他們能再用力些,讓他能體會到爹爹的痛苦。
“啊!”
“爹爹!”
白忻澈要衝進去,被人從後抱住。
“忻澈,你不能進去。爹爹他,他不想我們看到他生產的模樣,那是隻屬於父皇和父王的。”
劉韻崢又何嘗不想進去,但他不能。
“爹爹……”白忻澈衝裡喊,哽咽,“爹爹,您不能丟下孩兒,孩兒,孩兒有……”
“哇……”就在白忻澈要說他有了孩子時,屋內響起娃娃的哭聲。
“生了,生了!”
所有人都聚到了門口。
“恭喜皇上、恭喜王爺、恭喜國公大人,是位皇子。”裡面有人道。
“這生子藥果真只能生‘子’了。”是伍默。
生了……是弟弟……白忻澈腳下發軟。有人端著滿是血水的木盆走了出來,白忻澈一看。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