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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澈,孩子的事你還未說?”
藥館後方,孫昊林的屋內,他問抽空出宮來看他的兒子。
白忻澈微微搖頭:“韻崢和韻嶸最近很忙,每日回來都很晚,爹爹這幾日身子也不舒服,吐得厲害,我想等瞞不住了再說。不然,爹爹肯定不讓我陪他了。”
孫昊林摸上兒子的手腕,仔細查探,過了會兒他收回手,面露喜色:“脈象上已有一個多月了,那藥還真是神奇。忻澈,你今後不必再特意到我這裡來,我和伍大人說了,從明日起,我每天都進宮。宮裡的事該放的你就放下,你現在要多多歇息,雖說你的身子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已是不錯,可還是要小心,畢竟你有了身孕,不再是一人的身子了。”
“父親,孩兒會當心的。”白忻澈小聲道,接著面帶憂慮,“只是不知爹爹最近為何會吐得那般厲害,什麼都吃不下。”
孫昊林道:“伍大人說國公當初懷太子殿下他們三人時,就是到七個月後開始吐得厲害,這次恐怕也是這樣。國公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了,怕是要到生產後。男子有孕畢竟不同於女子,在某些地方會有不同。忻澈啊,你也莫太擔心,不然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嗯。”白忻澈看看外面的天色,站了起來,“父親,我該回宮了。”
“好,路上讓車伕慢些。”把給兒子備好的補藥交給他,孫昊林開門送兒子出去。看著兒子上了車,走遠,孫昊林才不舍地返回屋。
進了宮,白忻澈先回永懷宮放下父親給他配的藥。自從爹爹吐得越來越厲害後,他們三人就搬到了離養合宮較近的永懷宮裡。這時,外間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白忻澈疑惑地向外走。
“侯爺,國公要生了!”一名內侍跑進來,心急地說。白忻澈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
“爹爹,爹爹要……爹爹!”
顧不得去撿衣裳,也顧不得肚子裡的孩子,白忻澈拔腿就向養合宮跑去,爹爹要生了!這才八個月!
慌慌張張地跑到養合宮,劉韻崢、藍韻嶸和劉惜賜都在了,還有一個身上有血,他並不認識的人。
“忻澈,莫急,二叔已經在裡面了。”一見白忻澈面色慘白地跑了進來,劉韻崢急忙上前穩住他。
“韻崢,爹爹如何了?怎麼會早產?”白忻澈焦急地問,當他聽到裡面爹爹痛喊了一聲後,他不等劉韻崢回答,掙開他的手跑了進去,劉惜賜也跟了進去。
“忻澈,惜賜!”劉韻崢和藍韻嶸跑到門邊,不敢進去。
“你們怎麼進來了!”裡屋傳出藍闕陽的怒斥,劉惜賜哭著說,“父王,孩兒要陪著爹爹。”
白忻澈害怕地看著爹爹隆起的肚子在動,不是為那等不及要出世的孩子,而是為爹爹臉上的痛苦,若不是痛到極致,爹爹不會喊出來的。
“爹爹,”白忻澈跑到床邊,抓住爹爹因疼痛而僵硬的手,“孩兒陪您,孩兒懂醫術。”
白桑韻已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他推開兒子的手,眸子裡是讓他們離開的意思,他不想自己的這個樣子被孩子看到。
“皇上、王爺,大哥上回險些小產,所以胎位不正,這回會很辛苦,你們要護好大哥的心脈。”伍默一邊揉白桑韻的肚子,給他正胎位,一邊命人準備好刀片。
在外等候的劉韻崢和藍韻嶸也是心急如焚,聽著爹爹痛苦的呻吟,又聽到二叔說爹爹是因為上回的小產才會如此痛苦,兩人咬咬牙,也衝進去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劉淮燁揮下床帳,怒吼,“韻崢,韻嶸,把忻澈和惜賜帶出去!”
僅僅是一眼,劉韻崢和藍韻嶸就明白為何父皇父王不允他們進去了。兩人把白忻澈和劉惜賜抱起來拖了出去。
“韻崢,爹爹小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