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笑意,康以檸統一戰線地開始幫他指責, 「居然叫小語幫他,那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
「小語也真是的,這樣慣著他能反省出來個什麼?!」康以檸嘰嘰咕咕狠狠地踩了一腳陳辭,感覺差不多了以後才緩了臉色,挨挨蹭蹭地摸上江詢的手,笑嘻嘻地拍馬屁,「我男朋友可比陳辭那個老賴聰明能幹,是不是呀?」
江詢:「……」
聰明能幹的男朋友被她這個甜棗塞得一噎,默默地嗯了一聲,轉頭拿了套理綜卷子。
眉頭皺著,委屈得彷彿睫毛都捲了。
康以檸看著他明顯鬱悶有心事的表情,肚子差點忍到抽筋。
其實當時說要罰他打毛線,真的也只是一時氣憤之下順著陳辭說的。課業緊張時間也不多,她說過好多次讓他先放一放,等高考完了再打不遲。
總歸她人和毛線都不會跑了,實在是沒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張。
但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有強迫症還是什麼隱藏屬性爆發了,一有時間就抱著那團毛線研究。
康以檸也是考慮到他學習太狠,覺得有個疏解方式也不壞,這才沒有去管。結果這都半年了,就研究出這麼個委屈巴巴的結果來。
作業練習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康以檸也沒再繼續,伸手拽了拽江詢衣領,嬉皮笑臉地問他,「是不是哪裡卡住了呀?要不要你美麗又賢惠的女朋友幫你看看?」
「……」
為了維持住自己聰明能幹的形象,江詢原是分外淡定地拒絕了康以檸一起參謀這個提議的。但奈何她興趣已經來了,輕易消解不得,活像個煩人的二哈,一會兒在他背上打滾,一會兒在手臂上頂球。
江詢堅持了十分鐘,只能妥協,「那個影片有點看不懂」
康以檸:「哪裡哪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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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針線拿出來,康以檸像模像樣地盤腿坐在江詢床中央,跟著影片裡的老師嘗試性地織了兩排以後,十分迅速地上了手。
後來甚至還不滿足於這單一的花樣,自己又搜了幾個影片,打出了各種款式。
江詢靠在床邊,看得眼花繚亂。
玩夠了以後,手也酸了。
康以檸按下暫停,回頭視線一掃,就看見了下巴磕在床沿上,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的大狗子。
臉上神情說不清是茫然還是無聊,長睫忽閃,看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乖得讓人想欺負
。
作惡念頭一起,康以檸也著實是控制不住。
伸出食指對著他勾了勾,嘴裡也不自覺地發出了逗狗的嘖嘖聲,「嚕嘬嘬嘬」
江詢:「……」
江詢還沒理她,她自己倒是先笑翻了。
躺在他床上鵝了半天,還問,「你說為什麼大家叫狗狗過來都是發這種聲音啊?而且狗狗們為什麼都聽得懂啊?」
「……」
「感覺全國的狗狗都聽得懂!」
江詢上來在她旁邊盤腿坐下,懶散拿過針線,還不忘報仇,「那不得問你麼?為什麼聽得懂」
康以檸一聽就知道他在罵她,即刻翻臉:「你才是狗!你個狗東西!!」
「呵」
狗東西冷漠一笑,「只許狗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康以檸:「你再說一遍?什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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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地教了江詢正確姿勢和數針方法,康以檸趴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在他動作漸漸變得順暢起來的時候,大手一揮,喊了停。
江詢依言停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拉著毛線,素手一扯,將剛才織的全拆了個乾乾淨淨。
江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