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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流乖巧地跟他走了。
不一會兒,背後響起隱秘的竊竊私語。
“山主也回房間,他們一個房間。”
“嘿嘿嘿嘿。”
程千仞無語嘆氣,心情鬱悶。
傻孩子們,我修為比你們高,以為我走遠了就聽不到?
哪天逐流忽然覺得自己是朝歌闕怎麼辦,隨便就能治你們一個冒犯首輔的罪名。
長點心吧,我的一根筋弟子。
逐流:“哥哥為什麼嘆氣,不喜歡我與旁人聊天?”
“我怎麼會限制你交朋友,但你…你不要戲弄他們。”
“沒有戲弄,我很感謝大家,向我講你以前的生活。我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麼過的。”
這個房間不大,又只有他們兩人,逐流促狹地笑笑,輕聲道:“燈火下樓臺,你快活嗎?”
程千仞怔了怔,才明白其中意味,當即大腦充血,手足無措:“胡說什麼!”
逐流神情無辜:“哥哥這麼大反應?到底快不快活,我也想試試……”
程千仞盡力使自己平靜:“你真的不懂?”
“沒人教過我呀。”
雖然與弟弟討論這方面非常尷尬,但以逐流的年紀,確實應該懂了,性教育也是家庭教育的一部分,他作為開明家長,最好能適當引導……
不料逐流突然逼近,程千仞毫無防備,跌坐在床榻上,思緒徹底被打亂。
弟弟湊在耳邊輕聲問他:“你試過嗎?”
程千仞這些年,不是為生計奔波勞碌,就是為生存戰鬥,拼命修行,哪有功夫動心思。
至於南央城的風流名聲,他還真冤枉,顧雪絳也冤枉,他倆都是替徐冉背黑鍋。
他硬著頭皮,摁住弟弟的肩膀,試圖與對方隔開距離:
“你已經到了通曉人事的年紀,好奇這種事兒也情有可原……嗯,其實沒什麼,等以後有時間,哥會教你的。”
我找顧二弄點話本圖冊總可以吧。
“哥哥現在沒有時間?”
程千仞神色一肅:“大戰在即,哪顧得上。開山大典那夜,我見識了許多聖人境界的神通手段,心中有所感悟,近來卻忙於其他事,神思不定,連修行的時間都沒有。”
逐流笑了。
翻身坐在床榻邊,向他伸出手,掌心亮起螢火微光:“哥哥怎麼不早說,進來啊。”
程千仞頭腦發懵,小世界,大意了。
飲鴆止渴
逐流笑意收斂:“我的意思是, 請哥哥來安心修行。至少可以在抵達東境之前, 變得更強。你背後還站著劍閣和學院,你的力量關乎白雪關戰場的成敗, 東川百姓的生死。”
程千仞為自己胡思亂想感到羞恥, 伸手觸碰逐流掌心光芒:“又要麻煩你了……呃!”
逐流五指回握, 猛然使力,拉著他一同向後倒去。
兩人跌在床榻上, 天旋地轉, 螢火微光迸濺,化作一片耀眼明光。短暫的眩暈和失重之後, 程千仞再次進入了對方的芥子空間。
湛藍色天空漂浮著潔白的雲朵, 像絲絲縷縷的棉絮, 他們身下草地鬆軟,綴滿清涼的晶瑩露珠。
他第一次來‘做客’時,不知規則,無意間改動了這裡, 沒想到一直保留到現在。
逐流還壓著他, 惡作劇得逞一般低低地笑。
程千仞拍拍弟弟肩膀:“行了, 起來。”
逐流假裝要起身,突然向一旁倒去,抱緊他腰身順勢滾了幾圈,才依依不捨鬆開手。
程千仞拂去衣上草屑,無奈地笑:“瞎鬧。”
你小時候早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