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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劃過一道漂亮弧線,砸入北門!
“南淵得籌!——”
鼓聲大作,千萬人站起身,歡呼匯成奔湧海潮,震徹天際。
北瀾又輸一場。
鍾天瑾打球不賴,卻有個毛病:贏了,功勞全歸我;輸了,失誤都是別人的。
下馬之後,他當即先發制人,衝原上求喊道:“你為什麼不傳球給我?隊裡十四人,哪由你一個逞英雄?!”
原上求冷笑道:“傳你有屁用?騎術差,脾氣大,你還不如大花。”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眾人紛紛拉架,白玉玦制住鍾天瑾,息事寧人:“比賽要緊,算了。”
原上求一摔球杖:“老子不跟這種人組隊,丟人!”
鍾天瑾:“我忍你很久了!你們呢?難道怕他不成?!”
場面比球場上更混亂。
白玉玦一腔鬱氣爆發:“夠了!要走的快走,不走的給我閉嘴!”
幸虧原下索及時出現,牽走自家兄長,才避免一場大規模群架。
白玉玦冷靜下來。
他們這支隊伍看似很強,卻只強在進攻。
主攻手太多,願意固守後防線的少。一旦需要轉攻為守,便失去耐性,毫無章法地亂打一通。
尤其是面對花間雪絳,許多人記起舊事,思緒雜亂,時間越長想得越多。除了姓原的只想打球,誰還能心無旁騖?
“花間雪絳在場上。速戰速決,對我們更有利。”他做了決定:“申請‘決勝局’吧,不同意的舉手。”
南淵隊沉浸在興奮喜悅中。隊員們聚在看臺邊,享受師弟師妹擦汗遞水。
程千仞打量顧二,見他精神雖好,臉色卻白。其餘隊員面紅耳赤,汗水淋漓。只有他是冷汗。
便去找周延商量:“必須儘快結束了。”
顧二身體撐不住。我狀態也不好,像在火中炙烤。
那邊林渡之低聲問:“疼嗎?”
顧雪絳笑了笑:“不疼。”
林渡之很生氣:“你居然連醫師都騙?我,我不治你了。”
規則中,先得五籌為勝。但若打到四場仍是平手,說明兩隊實力不相上下。繼續打下去,必然迎來煎熬苦戰。
且經過消耗劇烈,馬力與人力都開始衰退。比賽精彩程度難免減弱。
這種情況,如果雙方同意‘決勝局’,便各出三人,由此局一決勝負。
白玉玦的想法,得到北瀾隊全體支援。
鍾天瑾已經找回理智,向南邊望了望:“那個沒穿騎裝,一身藍白學院服,梳單髻的,到底是誰?哪裡冒出這號人物?”
經他一提,隊員們都想起來,剛才場上屢遭那人阻攔,跟花間雪絳一樣難對付。
訊息靈通者立刻接道:“程千仞,南山後院學生,聽說是個東川人,沒什麼大來頭。”
程千仞曾被算經班學生堵在醫館門前,當街質問。他詞鋒犀利地反問,鬧得全院皆知,北瀾也有看熱鬧的。
“東川?”鍾天瑾一怔:“哦,東川啊,都快遠出王朝版圖了……”
戰鼓再響時,只有六騎策馬上場。
不懂規則的南央民眾譁然一片。
“怎麼突然變了?”
“這是要幹什麼啊?”
裁決高聲道:“決勝局,請南北兩隊,各三騎出列——”
原上求摔杖走人了,北瀾隊派出白玉玦、鍾天瑾、張詡。
南淵隊則是周延、程千仞、顧雪絳。
一騎搶攻,位處場地中央等待發球,一騎回援,處在搶攻身後稍遠些,一騎守在後方,離門不得超過五丈。
人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