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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密室,沒有密道,沒有機關,甚至密室的門開啟後,那股血腥味散了一陣,都要比外面淺一些等等,血腥味!
無名剛剛發現密室時,下意識便以為腥味是從這兒傳出的,然而現在看來,密室中的味道只是因為長久沒有通風積累在此的,這兒根本不是腥味源頭!外面的側廳才是!
無名握緊短劍霎的回頭,掠出密室。
偌大的側廳還是剛才那般模樣,南月卻不見了,只有一張手帕留在地上。
剛才無名甚至沒聽到一絲聲響。
無名深邃灰眸中波瀾不起,面色亦是再平靜不過。卻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海洋,只需要一點雷鳴引爆,整片海洋都會翻起駭人波濤。
她握緊劍柄,沒有動作。
房間裡為數不多的傢俱被劍氣蕩得粉碎。
無名走進密室時,南月聽話地站在側廳裡,好奇歪著腦袋打量房間裡的佈置。
就如正廳一般,側廳裡值錢的傢俱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個書架、一張巨大的地毯。很奇怪的是,地毯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可是書架卻乾乾淨淨。
雖然黃家人已經搬走了,但整座院子整潔如初,顯然是有人在負責打理,可為什麼偏偏沒有清潔這張地毯?
南月在地毯面前蹲下,移開捂住口鼻的手帕。
兩世時間,她在狼群中生活了整整八年,早已習慣了血液、腐肉的腥臭味。但剛才南月在無名面前的咳嗽並不是裝出來的,她離開狼群太多年,身子本來就弱,的確是被嗆到了。
南月鼻尖微微聳動,確定了血腥味的來源。
就在這張地毯之下。
她伸出小手拉起地毯,正要出聲喊無名,身體卻猝不及防地往下墜去。
姐姐!唔已經遲了。
南月墜落到一片黑暗中,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似乎是下墜時手指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牆面刮傷了。
南月本能地將手指送到嘴裡,舔了舔滲血的傷口,顫抖著雙腿站起身來。她眨眨眼,逐漸適應黑暗的環境。
她現在處於一個無光的空間內,面前是一條狹長的甬道,身邊的血腥味比側廳裡濃郁百倍。
分明這兒才是腥味的源頭。
至於上方南月抬頭,發現剛才她掉下來的地方早已閉合,一絲光都沒透進來。
無名!南月試著喊了幾聲,可是除了自己的迴音,什麼都聽不見。
黑暗的空間裡回聲陣陣,不知從哪兒吹來一縷幽風,裹挾著濃郁的血腥味。
南月打了個寒顫,手指微微顫抖。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現在應該想辦法找到機關,從這裡離開,不然無名在上邊發現她消失了,不知會有多擔心!南月咬著牙,強忍住恐懼,逼迫自己扶著牆壁往前面走。
牆面十分粗糙,硌得南月手指生疼。
越往前走,腥味、腐臭味也就越濃,嗆得南月幾乎喘不過氣,本能地想彎腰乾嘔。
終於走到甬道盡頭。
轉過彎,便是冷風吹來的方向,應該能夠尋到離開這兒的機關。
然而南月看見眼前景象時,身體卻控制不住地踉蹌後退幾步。
拐角處是一個小型監牢,牆面、地面上滿是斑駁血跡,而監牢正中央,用鐵鏈吊著一具腐爛的屍身,那股濃烈的腐臭味,正是從屍身上傳來的。
腐屍燕窩凹陷,面部早已爛得不成樣子,被鐵鏈吊起被迫養著腦袋,直動動盯著前方。
南月後退好幾步,捂住嘴唇,努力抑制住恐懼哭喊的衝動。
忽然一陣風吹來。
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