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無名身上殺氣太重,不出手倒好,可她若是出手打起來,老者自知沒有生還的可能。
南月眸子亮閃閃地點點頭。
唐池雨也跟著點頭,又蹙眉疑惑道:那名老者既然是二品高手,又怎會在流民堆裡?
可能是在等人,可能是單純覺著好玩,又可能是參悟破境的時機誰知道呢?無名輕輕晃晃頭,淡聲道,江湖中陰暗的事情雖多,卻也藏龍臥虎,脾性古怪的高手多了去了。之後的旅途中,我們若是不得不分頭行動,小七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馬車沿著河岸一路往上,越是接近源頭,渾濁的河水便越是清冽。三人在河岸邊睡了兩晚, 開陽(二)
看著南月懵懵的小口嚼著包子,無名心情極好,囫圇吞下一個包子,含糊地誇獎這家包子做得真好吃云云,惹得老闆臉上一陣紅。
無名連著誇了好幾句,忽然話鋒一轉,笑著問:老闆,聽聞你們縣裡有一位神算。我正好有事要尋算命先師看一看,老闆你知不知道他家住何處?
剛才還笑容滿面的老闆表情瞬間僵了下來,眸中恐懼一閃而逝。他極其艱難地控制好表情,低聲道:姑娘,不是老哥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那位王神算早就搬走了。
這樣啊真是不巧。無名遺憾地皺起眉頭,繼續埋頭吃東西。
按照王遼的說法,他們一家是被縣令趕出去的,可如今開陽城裡已經換了個縣令,包子鋪老闆為何不敢提起王先的事?他在害怕什麼?
無名眉頭皺起,又很快舒展開來。眼見包子要被吃完了,無名又點了兩碗熱牛乳。
南月可憐地眨眨眼:無名,我吃不下了。
無名手指輕彈她的額頭,只說一個字:吃。
這些日子在路上奔波,無名斷然不至於讓南月捱餓,相反,南月每天吃糕點都吃得足夠飽。但正是因為糕點零食吃多了,無名怕她營養不良,這時才一定要她喝下牛乳。
真吃不下南月眼淚汪汪,久違地撒嬌道,姐姐。
無名一怔,表情倏地軟了下來。
她坐到南月那邊的椅子上,拿起勺子:我餵你喝。
南月再不情願,也只得跟著無名的動作,委屈巴巴地小口喝完牛乳。
吃完早餐,兩人緩緩往城南走去。
按照王遼的說法,他們一家曾經住在城南的一處小院中,院子前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後面是一片桃花林,旁邊有一戶人家,以桃花酒為營生,因此遠遠就能聞到一股酒香。
兩人走出城中心,沿著青石小路一路向南邊走,果然不過一炷香時間,便聞到濃郁酒香。路上無名注意過,今天街上同樣沒有多少年輕男子。再往前,一條小溪潺潺流過。
無名抱著南月掠過小溪,沒走幾步,便看見兩個隔著十來丈距離的小院。其中一個院子已經荒廢許久,院門被砸個稀巴爛,房屋也好不到哪兒去,應該就是王遼兄妹的家了。酒香則是從另一處院子中傳出來的。
無名和南月先無聲地掠進王家院子裡看了一圈,除了破敗的房屋,裡邊什麼都沒有。兩人這才離開王家小院,走進隔壁酒家。
一箇中年男子正在院裡忙活著搗桃花,他看見一個漂亮妖媚的異族女子牽著一個同樣清麗可人的小姑娘走進來,不由得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位姑娘是來買桃花酒的?那可就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的桃花酒啊,那是味道香醇
男子誇了好一陣,又舀起一杯遞過來:兩位嚐嚐?
南月仰頭看著無名,眨眨眼。
無名便將酒杯遞給她:只許喝一口。
南月抿了一小口,卻被濃郁的酒香嗆得皺起眉頭。
無名勾起唇角,將杯中餘酒一飲而盡,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