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我不會殺你的,只要你有一絲絲的可能是清白的,我就不會殺你。&rdo;顧風儀別過臉,&ldo;我會繼續尋找單,如果他真的是猶大,我會向你道歉。&rdo;
柳清清靜靜地看著她,美麗的眼淚消失了,扭曲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臉上只剩下空洞,這份麻木的空白讓她像是一尊精緻的玩偶,人們欣喜於她的美貌,將她從貨櫃中購買放在床頭,為她塗脂抹粉,換上漂亮的衣裳,她多聽話啊,多討人喜歡啊,多麼完美的一隻娃娃。
柳清清從床邊站了起來,擦乾了眼淚:&ldo;我都明白……&rdo;
話音剛落,她突然沖向洗臉臺,拿起擱在牙刷旁的陶瓷水果刀抵在胸口,對顧風儀溫柔地笑,漆黑的眼睛裡卻熊熊燃燒著瘋狂:&ldo;可我現在就想聽你的道歉!!!&rdo;
說著,她竟一刀捅向自己的胸口!
顧風儀驚怒之下卻鞭長莫及,兩人之間足有五六米的距離,就算她飛奔過去也攔不住柳清清瘋狂的自殘行徑,千鈞一髮之際,顧風儀手中的弩箭射出,一箭射穿了柳清清的手腕!
柳清清手中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陶瓷的刀片和瓷磚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捂著被弩箭射穿血流不止的手腕,慢慢坐倒在了地上。
痛,劇痛,右手徹底廢了,鑽心的疼痛讓柳清清的眼淚流得更兇,可是她咬破了嘴唇也不發出一點聲音,任由血液汩汩流出。
顧風儀大步上前,咬牙切齒地握住了她的手腕:&ldo;你瘋了嗎?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rdo;
柳清清疼得一張俏臉慘白,卻在眼淚中浮現出一個虛弱的微笑:&ldo;如果死了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死又有什麼好怕的呢?&rdo;
&ldo;你……&rdo;顧風儀頭疼欲裂,對這個看似柔弱本性卻十分激烈決絕的好友沒了辦法,&ldo;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待會兒你跟著我一起走……&rdo;
柳清清的眼睛明亮了起來,殷殷地看著顧風儀,柔情似水,渾然看不出半分鐘前她還用自殺這種過激的手段證明自己。
&ldo;宋寒章會到廣場去,他的治癒術應該可以保住你的手,你好自為之,別再做這種事了。&rdo;顧風儀說。
柳清清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劇痛讓她渾身顫抖,聲音扭曲:&ldo;你還是要丟下我?不,我不去!如果我好了你就要拋棄我,我情願不要這隻手!&rdo;
說著,柳清清扶著洗臉臺站了起來,顫巍巍地用完好的左手猛地拔出了右手腕上的弩箭,傷口頓時血液噴濺,她厲聲道:&ldo;你要走就走吧!還要管我的死活做什麼?!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死,風儀,風儀!如果你懷疑我,你就殺了我,我絕不怪你,可你如果不殺我,你就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拋棄我!&rdo;
柳清清如泣如訴的哀鳴聲聲悽厲,幾如啼血,竟是哀慼到了極致。
顧風儀心中大慟,蟲蟻齧咬著她的心臟,讓她彷彿被酷刑拷問著:柳清清到底是不是無辜的?
如果她是,她為什麼不解釋;如果不是,她又怎麼能激烈到要用自殘來證明自己?
剛才若不是顧風儀超常發揮,那一刀已經扎穿了柳清清的心臟,如果柳清清真的是猶大,她敢這麼做嗎?她就不怕這一刀下去,她不但身死當場,還會在死後留下暴露身份的猶大法則嗎?
再回想起柳清清從許願泉水中捧起那把弩弓交給她的那一幕,顧風儀不由心生動搖。
理智告訴她,柳清清身上的疑點重重;可是感情卻在唆使她:去抱住她,安慰她,不要讓她難過。
顧風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