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清白女兒身,奴婢白擔了一回心。”
柳絮苦笑;“我是不是清白身子,府裡誰肯信。”
紫霞道:“奴婢信,姑娘聰慧,這點厲害關係是知道的,萬一鬧開來,姑娘怕要吃虧。”
柳絮朝裡屋看了一眼,事已至此,怕也沒用,該來的早晚要來,
悄聲道;“王妃回房了?走時說什麼了嗎?”
紫霞搖頭,“王妃什麼都沒說,走時臉色難看,王妃曾是奴婢的主子,表姑娘是奴婢現在的主子,奴婢心裡向著誰,奴婢都為難,奴婢看王妃臉色不好,心裡也不好受。”
紫霞顯然不是招呼自己出來說這些,柳絮問;“又出什麼事了?”
紫霞道:“粗使丫頭銀子像是染上瘟疫了,剛才秦媽送飯,發現她發熱,看症狀像是剛得上病。”
柳絮狐疑,道:“剛得上,她屋裡的小丫鬟福秀死後,我就把幾個接觸過福秀的人都關起來了,其她幾個沒過二日便發病了,她這都關了六七日方染上,這事有點說不通,況且,我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其中定有緣故。”
紫霞尋思片刻,“主子這麼一說,這事是有點奇怪,頭幾日她好好的,沒有任何徵兆,突然染病,不知是何故?”
柳絮道:“我去看看。”
紫霞攔阻,“主子去太冒險,奴婢替主子看看。”
柳絮道;“事情不弄明白,我心裡始終有個疑團。”
☆、第114章
柳絮和紫霞主僕二人遮住面孔,去關著丫鬟銀子的西廂房,柳絮站在院子裡,紫霞去找秦婆子開西廂房的門,柳絮走上臺階,坐在西廂房漆紅廊柱上等。
不大一會,紫霞跟著秦婆子從下處出來,秦婆子行至近前道:“主子要去看那丫鬟可要當心,那丫鬟現在燒迷糊了,不認識人,主子去了未必能識得。”
柳絮轉過身子,道;“媽媽一直往西廂房送飯,銀子之前都好好的,為何突然病了?”
秦媽猶豫片刻,下了決心,道:“老奴不敢瞞主子,頭兩日,老奴送飯,看她手裡擺弄一副銀鐲子,老奴看著眼熟,一時沒想起來,過後仔細想想,好像在哪裡見過,老奴人老,記性差,這不剛想起,那副鐲子是死了的福秀那丫頭戴在手上的,老奴估摸著,福秀病得不省人事,這對鐲子就讓銀子摸了去,可是人不能做虧心事,報應來了。”
柳絮道;“你送飯進去,她嘴裡說什麼了嗎?”
秦媽停了須臾,道;“方才老奴進去送飯,她嘴裡胡言亂語,老奴沒聽清。”柳絮一直觀察秦婆子的臉,看她似乎有話沒說,越發懷疑銀子有問題。
柳絮道;“你把門開啟,我進去看看。”
秦婆子摸出鑰匙,開了西廂房門鎖,柳絮推開門,西廂房光線有點昏暗,柳絮適應一下,看見炕上躺著的粗使丫鬟銀子,銀子聽到門響,身子動彈了一下,秦婆子跟在主子身後,喊了聲,“姑娘來了。”
柳絮往前走了幾步,紫霞在身邊扯了扯她衣角,意思不讓柳絮靠近病人。
紫霞大聲叫道;“銀子,主子來看你,主子有話問你,你若不能說話就點頭,若能說話就答應,你若老實回答主子的話,主子開恩給你找大夫看病。”
炕上躺著的銀子,微微動了動,慢慢扭過臉來,吃力地點點頭。
柳絮看她臉燒得通紅,這是剛發病的症狀,她一直心存懷疑,這丫鬟跟福秀丫頭同住一個屋,只有她一人無事,疫病猖獗,她得以倖免,不能不讓人起疑,柳絮突然問;“福秀是你害死的?”。
銀子本能地一哆嗦,眼神中顯出驚慌,這些都沒逃過柳絮的眼睛,柳絮方才問話只是想試探她,看她作何反應,柳絮此刻對自己的判斷確定無疑,厲聲道:“你從實招來,否則我命人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