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直接跟城中得瘟疫死了的人一塊拉到城外埋了。”
銀子神情驚懼,渾身發冷,直打哆嗦,微弱聲道;“給我一杯熱水。”
柳絮冷笑,“你實話說了,我馬上叫人給你診病,給你水喝。”
銀子燒得有點迷糊,喃喃地道;“不是….我,是…..是…..黃三娘….給….我….銀子,汗巾…..”
銀子的話斷斷續續,柳絮卻聽明白了,是黃三娘拿銀子收買了她,用染了瘟疫病毒的汗巾替換福秀常使的,致使福秀染上瘟疫。
銀子病中連驚帶嚇,頭一歪,好似昏迷過去。
柳絮估計問不出別的什麼,從西廂房走出來,吩咐紫霞道:“去叫人把她抬走。”
老秦媽嘟囔著,“這丫頭我早看出心術不正,眼淺,為了幾兩銀子,去害人,把自個害了。”
柳絮對秦婆子道;“這院裡發生的事,別當外人說出去。”秦婆子賭咒發誓說,不敢亂嚼舌根。
柳絮站在臺階上,看陳錄帶著人把銀子抬走,
柳絮問紫霞道:“這個黃三娘在府裡做什麼的?”
紫霞道:“黃三媳婦是內宅上夜的管事,她男子姓黃,叫黃三,人多稱她黃三娘,她男人黃三是府裡看大門的,人極老實,不愛說話。”
柳絮想了想,“我好像有點印象,是有一個老誠,悶聲不說話,臉上有些許麻點的看門下人。”
紫霞道:“主子說得正是他。”
柳絮道;“看她男人黃三不年輕了?少說有四十歲了?”
紫霞笑道:“不怪主子以為他老,府里人也都這麼說,黃三才三十出頭,跟他媳婦站一塊,像父女倆,黃三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懼內是出了名的,府里人都知道,他這個媳婦風流成性,跟府裡的下人小廝鎮日價勾三搭四,賣弄風騷,聽說。”
紫霞瞅瞅陳錄帶著人把銀子抬出了院門,方小聲道:“聽說黃三媳婦跟陳總管有首尾,黃三知道,卻不敢吭一聲,陳總管故意把他的班安排到晚上,好跟他媳婦偷.情,黃三心裡明鏡似的,礙於陳總管的權勢,乖乖地騰出地方,讓自己媳婦陪陳總管。”
柳絮瞅眼紫霞,紫霞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對府裡雞零狗碎之事,極少議論,這是提點自己,暗示自己,黃三娘跟陳總管之間特殊的關係,黃三娘指使銀子害福秀,黃三娘跟福秀一個粗使丫鬟無冤無仇,害福秀染病,目的顯而易見,把疫毒帶到秋瀾院,目標是自己。
趙琛睡了兩個時辰,醒來時,已日高,正午時分,帳子撂下,趙琛透過帳子四周看,屋子裡靜靜的無人,忽地坐起,低喚了聲:“柳絮、柳絮。”
無人應答,趙琛心徒然提到嗓子眼,緊張就叫了聲;“柳絮。”
聽見外間屋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趙琛趕緊躺下,佯作睡夢中。
柳絮捲起帳子一角,看趙琛呼吸勻稱,睡得香甜,被子蹬掉落腳踏上,她彎腰撿起被子,剛要替他蓋上,趙琛突然睜眼,一把就把她拉在懷裡,柳絮站立不住,跌倒他身上,柔軟的櫻唇正對上趙琛冰涼的雙唇,被趙琛逮了個正著,一翻身,把她壓到身下,把嘴去親她的唇兒,只覺入口芬芳。
柳絮的櫻紅香唇,小巧柔軟,趙琛越親越有味,身體壓在柳絮身上,只覺身下一團綿軟,說不出的舒服,越加情動,把柳絮舌尖勾住,耍弄一番,柳絮心底想反抗,可身子不聽大腦支配,雙臂不自覺環住趙琛的腰。
纏綿許久,趙琛略一鬆開,柳絮吐出一口長氣,趙琛手指放到她唇上,摩挲,沙啞聲:“你這段日子想我了嗎?”
事實上他不在王府,她反而覺得輕鬆,柳絮斟酌措辭,怕說實話傷他的心。
趙琛一翻身從她身上下去,他平躺著,闔眼,蹙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