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容,大大的眼睛更為突出,心酸,慶幸王爺及時趕回來,若遲些日子,不知這孩子能不能撐下去,不過看這孩子體質是極好,竟能硬挺過來。
滿喜指揮著人小心翼翼地把宣哥抬走,命那兩個小丫鬟跟著,又檢查其它房間。
發現有兩個丫鬟躺在東間屋炕上,氣息奄奄,還有個婆子躺在西廂房炕上,病得七葷八素,不認識人了,另外還有一個婆子已死在下處,好像已死了幾日。
滿喜命人把死了的、病的,分別抬出去,熙和殿裡外消毒,然後鎖上殿門,回去覆命。
這廂,宮保立刻傳王府侍衛,帶著人挨個房裡搜,無論男女,查手臂有刀傷的,宮保特意叫來幾個媳婦婆子,檢查女眷,闔府裡百十口人,身上有傷的有幾個,但不在手臂,且不是用刀劃的,整個內宅搜了一個遍,沒有王爺說的手臂受傷的人。
晌午,老秦婆子裝了兩樣菜,放到食盒裡,提著給還關著的粗使丫頭銀子送飯,走到西廂房門口,摸索出鑰匙,開啟門鎖,招呼一聲,“快起來吃吧!今府裡鬧騰,大廚房送飯晚,你一準餓了,我特意多給你拿了個細面饅頭,菜也不錯,兩個都是肉菜,你抓緊吃,看一會冷了,豬油凝了,沒法吃。”
這婆子把食盒裡的碗碟一樣樣端出來,放到門口地上,朝裡面炕上看一眼,看銀子躺在炕上,不搭腔,提著食盒轉身要走,又不放心轉回身,試探地喊了聲,“丫頭,你怎麼了?是不是也病了?”
炕上傳來銀子發出幾聲哼哼,婆子仗著膽子上前去,就看銀子臉色通紅,唬了一跳,心想,八成是得上疫病了,叨咕著,“前我還跟主子替你求情,放你出去,虧主子英明,說關兩日看看,果然,沒躲過去。”
婆子剛說完,炕上的銀子突然拼盡氣力喊了聲,“我自作自受……我不該害你…..我害人終害己。”
婆子聽見她像是說胡話,病得不輕,燒糊塗了,就見她手裡握著那隻銀鐲子,婆子恍惚想起來了,這對銀鐲子不是死了的小丫鬟福秀平常總戴在手腕上的,一下子明白了,這銀子丫頭拿了死鬼福秀的東西。
婆子出去,鎖上門,趕緊去回主子,看紫霞站在院子裡,忙走過去,一五一十對紫霞說了,銀子嘴裡說的胡話沒敢學。
趙琛靠在柳絮身上沉沉入睡,柳絮看他睡熟了,想把身子抽出來,剛一動,趙琛樓得她更緊,嘴裡喃喃說一句什麼,柳絮不敢在動,怕把他弄醒,柳絮低頭看他俊朗的面容有些許憔悴,心中矛盾重重,二人是要糾纏至死嗎?二人苟且之事,不久闔府人人盡知,那還有臉住在王府,唯有想辦法說服他,答應自己離開王府,自食其力,養活弟妹,待弟妹長大成人,一個人終老也沒什麼,沒男人一樣能活,嫁到婆家,擔著壞名聲,婆家人嫌厭,何必作繭自縛。
柳絮是千頭萬緒,正胡思亂想,外間的門輕輕推開,紫霞放輕腳步,來到西暖閣門口,朝裡看了眼,柳絮一抬頭看見她,紫霞示意她出去。
柳絮輕輕把趙琛的頭放到枕頭上,趙琛睡得很沉,沒感覺,柳絮把他的手輕輕從自己腰間拿開,趙琛動了動,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柳絮拿起一個抱枕,放到他懷裡,趙琛摟住,翻了個身,柳絮站起身,看他動了,以為把他動醒了,嚇了一跳,看他抱著枕頭,又睡去了,放了心,放輕腳步,出門來,跟紫霞來到堂屋裡。
紫霞瞅瞅姑娘的衣衫齊整,就連裡面中衣領口的扣子都系得緊緊的,腳下穿著繡鞋,不像是剛滾了床單的樣子。
柳絮看她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臉一紅,啐了一口,罵道;“想什麼呢?你家姑娘自輕自賤,主動投懷送抱,沒見過男人。”
紫霞像是大鬆口氣,一掃擔心,自嘲笑了,“奴婢以為姑娘跟王爺你情我願,看方才王爺的架勢,怎肯輕易放過姑娘,姑娘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