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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雩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在恨鐵不成鋼和朽木不可雕之間徘徊:你聽到我的忠告了嗎?
朕不在意。容璲蠻橫地說,只要朕還將你認作朋友,朕就偏要拜託你。
上官雩暗中翻了個白眼:我都聽說了,你的臉中毒不輕,你還不如讓我幫你想辦法拿到解藥,反正我回去是要殺國師的。
容璲又深深地嘆了一聲。
別再嘆氣了,小心頭暈。上官雩笑著提醒。
你計劃多久奪回王城,誅殺國師?容璲問她。
保守估計,三個月。上官雩認真算了算,我的人都在暗處,就算可以包圍京師,但若國師用父王和太子的性命威脅,為了不失人心,我也不能強攻。
容璲抬手碰了碰側臉,涼絲絲地說:三個月,那朕直接燙掉半張臉以後都戴面具算了。
別暴殄天物。上官雩想了想,什麼人要我護送?難道你派了暗衛想盜取解藥?
容璲開始嘆 同漂泊02
傅秋鋒一路上不知道被上官寧陰陽怪氣擠兌了多少次官老爺,他一般懶得和上官寧計較,不過越是接近醴國,他的情緒也越發為之緊繃。
多年養成的危險嗅覺和敏銳的預感幾乎從未出錯,傅秋鋒對上官寧的無知冷冷嗤笑:呵,敢問誠心實意真摯待人的小王爺,貴府裡有樵夫嗎?
上官寧心說你把我當傻子,還不等他想出話來反駁,傅秋鋒已經一把將他推進了樹叢,威脅性地比了個噤聲,自己也背過身藏到樹後。
那個男樵夫提著把鐮刀過來,約莫三十多歲,形貌普通,一身粗布裋褐,背上揹著一小捆樹枝木頭,和一般的村民別無二致。
上官寧屏息目送樵夫從自己面前慢慢離開,他剛想得意地向傅秋鋒炫耀他的眼光判斷,嘲諷傅秋鋒一驚一乍,但餘光一掃,突然回過味來,那樵夫揹著的木柴看上去都是隨便砍的,有些還是長著綠葉的枝幹,這種樹枝水分很大,根本不能馬上當柴火燒。
這樵夫果真是偽裝的身份,而江湖人沒必要在邊境偽裝巡邏,附近也無門派,很可能是官兵。上官寧悄悄瞥了眼傅秋鋒藏身的位置,心下一動,裝作放鬆了警惕,不經意地挪腳踩斷了一根樹枝。
這聲清脆的咔嚓讓本來已經走遠的樵夫瞬間回頭,直接戒備地摸向身後,傅秋鋒深吸口氣揚了揚頭,這一刻無比想要給上官寧一個一勞永逸的解脫。
大哥,壯士,好漢!饒命啊!上官寧猛地起身就是舉起雙手一個三連求饒,我們是過路的,我所有錢都給你!
樵夫眉頭緊蹙,他只看見上官寧一個,但上官寧說我們,附近必有同夥。
出來!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偷偷潛入醴國?
我一個人,就我一個人!上官寧欲蓋彌彰,眼珠瘋狂往傅秋鋒那邊斜,我們是路過採藥的平民百姓!
傅秋鋒攥了攥手裡的匕首,指節捏的發白,目露殺機,上官寧陡然感到一股寒氣,他當即開始準備逃跑,只要這個樵夫能拖住傅秋鋒一會兒上官寧才剛冒出這個想法,身前就倏爾掀起一片涼風,卷亂了滿地落葉四散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