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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這次沒有叫住容璲,容璲走到門前,沉默良久,才仰頭道: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賭上性命和江山,但方才那句話的如果兩字,去掉也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 容璲:拒絕職場騷擾,從朕做起
遠行05
房門開啟又關閉的響動驚醒了傅秋鋒,他緩緩用手背碰了碰嘴角,唇上彷彿還殘留著細微的涼意,容璲的唇舌觸感清晰分明,放開他時正因沾染他的體溫而逐漸灼熱起來,如同他已經撼動了容璲心頭堅不可摧的冷硬壁壘,徹底見到他從不示人的一面。
傅秋鋒向後倒在了床上,在寂靜的房間裡平息自己的心跳,他知道容璲的壓抑、猶豫、權衡與捨身犯險,在無數個極短暫也極漫長的掙扎過後的坦率,說出喜歡二字時沉重與輕鬆,這些所有的矛盾都因他而起,他不願放棄,容璲又何嘗不是,他們都不願放棄彼此。
身上缺了令牌的重量,傅秋鋒總有種丟了東西的不適,他望著陰影的中的床頂,從漫無目的胡思亂想,到一點點湧現一個大膽的目標,夜深人靜時他終於爬起來,拿出紙筆,掃開桌上的殘羹剩飯,開始寫給容璲的請罪書。
他 同漂泊01
自從賢妃陳庭芳昏迷不醒以後,不少追隨陳庭芳的嬪妃著實惶恐了一陣,日夜擔憂跋扈的貴妃娘娘打擊報復,但很快這些姑娘就發現宮裡關於貴妃的新傳言越來越少,容璲也不再天天留宿停鸞宮。
貴妃將要失寵的訊息不脛而走,有大膽的嬪妃去給上官雩請安,不是吃個閉門羹,就是看見上官雩躺在層層紗帳後,貼身婢女一句娘娘身體抱恙不宜見客,就給打發了回去。
容璲到停鸞宮的時候,楚婕妤正從宮門出來,見到容璲的鸞架,連忙躬身退到一旁行禮。
容璲下車時思考了一會兒,想起這是那個會彈琴的姑娘,就衝她隨意打了聲招呼:趙婕妤,貴妃可還在宮中?
在。楚婕妤眼角抽了兩下,乾笑兩聲糾正道,陛下,妾身姓楚。
容璲尷尬了一瞬,撇開眼神望了望天。
楚婕妤心說容璲眼裡應該只有傅秋鋒和上官雩,正好一隻眼一個,怕是再也裝不下別人,她也沒什麼爭寵的心思,就圓滑地勸諫道:請恕妾身多嘴,近來聽聞陛下朝政繁忙,未能前來停鸞宮看望姐姐,姐姐似乎身體欠佳,若能見到陛下,有陛下福澤護佑,料想也能早日痊癒。
容璲這陣子確實沒刻意去留意後宮,但上官雩故意放出這種訊息,應該是已經想好了後續,他不動聲色點點頭,進了正殿,上官雩不在,婢女領他去了後院寢殿,只見箱笥衣物兵器堆了一地。
真要離開了?容璲倚在門邊,心情有些複雜。
上官雩坐在榻上擦她的劍,手腕一翻,冷光霎時映過眼眸,她笑盈盈地抬頭調侃道:陛下,捨不得妾身嗎?
容璲直接抬手搓搓胳膊:三年前我們早有約定,你替朕牽制後宮嬪妃,等你要回醴國時,朕也不會阻攔。
上官雩無趣地搖頭:醴國國師已經控制了父王,正分批秘密向邊境派兵駐紮,邊境山林茂盛,多有毒瘴,而國師擅長煉丹製毒,他正在等待與北幽夾攻大奕的訊號,若與大奕交戰,即便大奕兵強馬壯,醴國也會用毒和遊擊騷擾讓戰況逐漸膠著,但只要北幽主和的三王子掌權,戰事便不會爆發。
北幽梟王會與三王子同一立場。容璲沉聲道,料想不久三王子便會前來議和。
那我就放心了。上官雩輕輕頷首,我會留在這一個易容的婢女,讓她裝扮成我,等我走後飲下一種特製的蛇毒,讓御醫診脈也只是氣虛體弱,日漸衰竭,等過一月兩月,你就宣佈我重病薨了,再用一具屍體頂替,萬無一失。
容璲不禁想起陳庭芳所提到的預言,傅秋鋒把集